“黑色的羽毛?!”我诧异地看着手里的骨笛。
“嗯哼,到现在,我帮了你两次,当这些羽毛全部变成黑色的时候,你就可以用它杀死帝熵。”
祟神说着,我的眼前却出现了片刻幻觉,我似乎看见我跪在帝熵的身体上,手里的骨笛戳穿了她的咽喉,神灵在红色的血液中窒息而死,羽毛被染上鲜红。
这场景似曾相识。
呃……
幻觉让我的脑袋一阵阵痛,我急忙松开手里的骨笛。
“这不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杀死帝熵的武器吗?”祟神笑着说。
我喘匀了气,转头看她,说:“凡事都有代价的,不是吗?”
“不傻嘛。”祟神双手撑着床,十分轻巧地从床上蹦下来,“不过这个代价对你来说或许……”
她停顿了一秒。
“不那么重要。”
说完,她就消失了,骨笛冰冷的触感再次停留在我的手心。
艰难地起身,洗了把脸,站在镜子前对着自己龇牙咧嘴,左看看右看看,才发现自己早该洗个澡了。
把自己收拾干净,披上白大褂,急忙走出了房间。
跟着指示牌往基地深处走了许久,又问了几个同事,才找到医疗中心。
在楼道里遇见了师姐。
她立刻快步走上来,拉住了我的手,与我并排在楼道里走。
她内衣外面只有一身病号服,很单薄。
“不冷吗?”
“没事,下床走走就暖和了。”她微微摇头,头发散在空中摆动着。
“事情我听妈妈讲完了。”她换了个话题,“那天……我还是向你隐瞒了彭主管的意图,你会不会……”
“没关系的。”
“讨厌我?”她纠结着说出这三个字,在我答复之后。
不会,无论如何都不会。
世界上有太多被迫去做的事情,哪怕是身边的人也逃不脱,更何况是在西山基地这鬼地方。
我可以理解这种事情,如果需要一个谎言成为真相,那它最好是唯一的那句话。
彭主管需要让他的谎言变成真相,那就只能牺牲我的情感,当然,要不是我在最后关头脑子一热冲了过去,我倒是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师姐捏了一下我的手,散步的速度稍稍慢了下来。
转过头去,却看见她低垂着脑袋,闷闷不乐。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师姐嘟囔着,“程叔说过,西山基地就是一个充满谎言的军队,军令如山,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很伤人的。”
“哼。”我笑了一下,“我要是被这种事情挫败了,西山基地也不会找上我。”
师姐被我这句话逗笑了。
“死鸭子嘴硬。”
师姐恢复的很好,那时候受到的伤也在昆仑山基地高明的医疗保障下康复了。
“我还有一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先到上面去,刚才程叔过来一趟,要你去找他。”
“要我找他?他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来?反而到你这儿。”
“他说,咳咳——”师姐语气高昂了许多,学着老程的样子,“我打赌这小子一睡醒就先来找你,绝对不可能惦记他这个师父。”
很明显,他赌对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
师姐却忽然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坚定了将嘴唇凑了过来,吻在我的唇上。
“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