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研究出来什么了没有?”
我摇了摇头,手里的这块血红色玉石,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把玉石还给了宋以沐。
“听师父说,上个月,死王那里传送过来一根胫骨,对吗?”
听到我的问题,宋以沐原本轻松的心情,再次消沉了下去。
“嗯。”宋以沐点了点头,蜷缩着身子坐在躺椅上,“程叔不让我继续碰跟深红领域有关的项目了。”
“是吗?”我看着宋以沐,说道:“可是,师父这几个月,可是每天都在忙着调查这些项目,就连华表上面的密文,也成功破译了。”
“啊?”宋以沐有些痴傻地看着我,看样子,她花了一番功夫,才搞清楚我刚刚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啊!”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又骗我!”
“还有,这次来,师父还有个事情要我告诉你。”
“你说。”
“十天之后,基地要编一组研究队,进入深红领域调查。”
宋以沐的表情逐渐精彩了起来。
“他希望你也能加入,但前提是,你能通过基地的阈值考核。”
“我……”宋以沐的神情表现地有些激动,可她很快便摇了摇头。
“不,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可能通过考核的。”
有效。
老程之前跟我说,要我用这个办法来激一激宋师姐,看来还是老程更了解她啊。
如果宋以沐目前的情况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我刚才这番话可能会加深他的病症,但我面前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师姐啊!
“所以我来了。”我耸了耸肩,说道:“我一定会帮你通过考核的。”
她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说:“就你啊。”
又是一种熟悉地瞧不起文科生的眼神。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说得好像你很专业一样。”
“切,我可是做足了功课,我在灵视那边认识了一个侦探,他主攻心理学方向的,我可是请教了很多方法搞定你。”
“噗。”
宋以沐意外地笑了起来。
这是她十几天里唯一的笑容,笑得很勉强、很憔悴。
很心碎。
她的笑容戛然而止,似乎是很认真思考着我的话。
我俩就这么沉默,直到夜色将最后的灯火带走,四周的楼宇安静下来,没有灯光、没有动静,只有我们这一方还亮着灯的阳台,在黑暗的包围中逐渐困倦。
“今天早点睡吧,不要吃安眠药了。”临走时,我说道,“明天早上八点钟,我准时来接你。”
“来接我?”她问道,“你买车了?”
“你就等好吧。”
……
我当然没买车,于是我从之前那个照相店老板那里借了一辆摩托车,准时来到了宋以沐家的楼下。
她穿了一件很简单的衣服出来,看见我胯下的摩托车,露出的惊讶的表情。
“你从哪儿弄来的?”
“别管了,快上车!”我把头盔递给她,她点了点头,轻轻一跃,坐在了我的身后。
“扶稳了。”我拧动油门,摩托车缓缓启动,向前嘎蹬了两下,晃晃悠悠地起步了。
“你会骑摩托车吗?”
“不会!”我爽快地回答道,“我可以学。”
挂好档,终于勉强起步了。
宋以沐双手扶着我的腰,她的手显得很局促,终于磨蹭了半天,身体贴在我的后背上,抱住了我。
这令我心头一热(是个男人都会这样的)。
拧足了油门,按照原定的路线向前驶去。
我从后视镜里看见,身后跟着两辆车。
估计严青正坐在其中一辆车里,紧张地看着我和宋以沐。
“真是不好意思,又给人家添麻烦了。”我在心中这样想着,但手底下却把油门拧死,窜了出去。
“太快了!”宋以沐紧贴着我的身体,在我后面大声喊道。
“什么?我听不清!”
我们就这样在城区里疾驰,沿途一路绿灯,都是盾卫为我们开设的,这种感觉很奇怪,但也很不错。
猛烈地风从我们的耳边刮过,夏日酷热的气息在这时也变得凉爽。
我们一路朝着北边驶去,开了很久很久,我终于感觉,我做了点像是年轻人通常会做的事情,骑着摩托车,在公路上面疾驰。
“我们要去哪儿?”宋以沐紧贴着我问道。
“去草原。”
“什么?”她的声音在头盔里面很沉闷,“你没疯吧!”
“快到了,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从北京,向北200多公里,是距我们最近的草原,我的姥爷曾经在这里工作过,在我很小的时候,带着我到这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