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深吸了一口气,“这该不会真的是时空穿越吧,师父?”
“真是玄乎哈。”
王拓看了这一页很久。
“我怎么忘了看这部分了?”王拓自言自语道,“万岁通天、崇宁,这不就是这两件文物的时间吗?”
我看向展示台,王拓说的应该是那面扇子和玉簪。
他在显示板上写了个标注,然后继续往下翻,我发现这个穿越者,在时空中旅行了太多太多次,她去过无数个朝代,甚至未来的时间。
笔记翻到了最后一页。
“1.过去可以影响将来,但将来不会影响过去。2.会有人来清除你产生的悖论。3.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是穿越者,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4.轮回是存在的。”
我眨了眨眼。
“这是什么意思?”
没人回答我。
“师父?”
我回过头,发现身后一个人没有。
“诶?他去哪儿了?”我想问一下王拓,师父是不是悄悄离开了。
王拓也消失了。
似乎有一阵风刮过。
我恍惚了一下,混凝土房间变得空空如也,红箭士兵也不见了,有的仅有场中央玻璃展示柜里面的东西。
我的呼吸加快。
我似乎在深红领域经历过这种事情,大梦初醒,却发现身边的人,全都不见了。
浑身发冷,牙齿不自觉地打颤。
“王拓?师父?老程!”
没人回应,空旷的混凝土建筑物中,仅有我的喊声回荡着。
“该死。”我颤抖着掏出手机,拨给老程。
“喂?”电话接通了,那边确实是程广的声音。
“师父,你们去哪儿了?”
“师父?”老程的声音十分狐疑,“谁啊你?打错了吧。”
“啊?我们刚才在河南安阳出差呢?师父,是基地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什么河南?基地?你打错了吧。”
老程的语气不像是演的。
他挂断了电话。
于是我开始拨打宋以沐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正后再拨”电话被转接了语音信箱。
恐慌与无力淹没了我,灌满了一整个混凝土房间。
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我踉跄着,朝着中央那航天服走去,那似乎是除了我之外,唯一没有变化的东西。
眼睛有些模糊。
紧接着,航天服消失了。
忽然间消失,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淡出的样子,就那么消失了。
留下一个空空如也的玻璃展示柜。
我愣在原地,站在混凝土房间的正中央,在航天服消失的同时,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字。
“诳”
那是一个用白色笔刷,写下的巨大汉字,就那么凭空出现在我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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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着老程的车,行驶在下班路上。
手机忽然响了,于是我急忙找了个地方靠边停车。
“喂?”
“嗨,李哥,还记得我不?”
声音有些熟悉,我想了片刻。
“哦,你是不是灵视的那位……”
“对,是我,我叫贺启明,找基地要了你的联系方式。”
“嘿,你上次不是说不留名字吗?”我笑道。
“呵呵……”贺启明苦笑了一声,“别提了,被我师父骂了一顿,他说我太爱装逼。”
“哼。”我有些哭笑不得,“找我有事儿?”
“嗯,上次审讯的那个呃,王涣清,你的前女友,还记得吧?”
“当然。”我心情一沉。
贺启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
“……她前不久说,有些关于沙漏的信息可以透露,但前提是,她希望你能去看看她。”
“我?”我眉头一皱,“我上次说清楚了,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
我不想去。
“这个……李哥,是基地那边在征求你的意见。”
我明白了,这是军令,就算再尴尬,为了辅助灵视的任务,还是不得不去。
真TM糟心。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再审问一遍呢?”
“她的精神状态不好,再审问的话可能会产生应激性保护。”
“行吧。”我叹了口气,“就是探监是吧。”
这王涣清,是不是多少有点毛病。
“对。”
“什么时候?”
“emmm,现在能过来吗?”
“给我个地址吧,我过去。”
……
我放下手机,手扶在方向盘上,长出了一口浊气。
啧。
军令难违啊。
我看了眼时间,下午2点15分,我发动汽车,朝着监狱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