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床上坐起来,虽然听不懂是怎么回事儿,但还是迅速穿好了衣服。
我走到宋以沐的卧室前,敲了敲门,没有应答,应该是睡熟了。
我索性扭开房门走了进去。
窗帘没拉,外面微弱的光洒进来,师姐缩成一团躺在床上,大腿夹着枕头,睡得很香。
“师姐。”我凑到她耳边轻声唤道。
她嘴唇动了动,仍旧没有醒。
“师姐,醒醒。”
“唔……”
“基地来任务了。”
“什么!”她猛地睁开眼,迅速从床上起身,然后一头撞在我脑袋上。
咚!
“哎呦~”她立刻弯腰趴在床上,双手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
“嘶——”我也揉着脑门儿,刚才那一下着实撞得不轻。
“你刚才说什么?”师姐搓着脑袋,眼泛泪花地看着我问道。
“基地那边来通知,一个小时之后去西苑机场。”
“哦,好吧。”师姐伸了个懒腰,在床上缓了片刻之后,挪下了床。
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迷迷糊糊地四下找了找。
“呃。”她脸色古怪地看着我,“我该怎么收拾?”
“嗯……”
“我的东西都不在这儿。”
“去看看你衣服干了没有。”我说道,随后跑到阳台,挨个儿摸了摸,还潮着。
“干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这天气没个干。”
她走过来,捏了捏她的内衣。
“这也没干。”她叹了口气。
我脑子一抽。
师姐似乎没带换洗的内衣,她之前穿着的内衣要是洗了,她现在呢?
我悄悄移动目光,看着她的胸口。
没穿!
我咽了咽口水。
“怎么办呀。”宋以沐没注意到我的目光,“外面还在下雨,家也回不去,基地那边还着急……”
她一时间犯了难。
“我给你找一身衣服,你先穿着吧。”我说道,“实在不行等到了地方再买。”
“对了,我们出差去哪儿?”
“师父没说。”
“哦哦,程叔找的你。”她点了点头。
我飞快冲进卧室,从柜子里面翻出一套外衣、一条牛仔裤和一身内搭T恤递给了她。
“你先穿上试试。”
她一愣,犹豫着接过我的衣服,转身闪进了她的卧室里面。
我拿出行李箱,开始往箱子里面装必要的生活用品。
有些东西我带了两人份的,比如牙刷、毛巾……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我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我这么做,是理所应当的,说不定以后的生活,也会想现在这样,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心里都会想着别人。
以后我的生活,将不再是一个人过。
心里有些暖,自动忽视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等了片刻,宋以沐换上我的衣服出来了。
“行吗?这样。”她问道,“袖子好长。”
她举起手晃了晃。
宽松的外套套在她身上,显得她整个人小小的。
“好可爱。”我心中惊呼。
“挺合身的。”我立刻说到。
“合身?你眼睛还好吧?”
“算了,就先这样吧,赶快走吧。”我拎着行李箱。
“等等!”她立刻喝住了我,“我还没化妆呢!”
“我这里又没有化妆品。”我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包里有,稍等我一下,很快。”
她撂下一句话,立刻进入浴室,打开大灯梳妆打扮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宋以沐现在是素颜吗?难道这就是天生丽质?!
她就算素面朝天,颜值也不输那些明星,这么一个绝世美人现在就住在我的家里,我顿时受宠若惊,再想想昨晚那暧昧的一夜,心思更加乱了。
在外面等了十分钟左右,宋以沐简单化了个淡妆,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
“不,不错。”
师姐娇小的身躯隐藏在我的外套下面,更有一种邻家少女的感觉。
“那赶快走吧,别晚了。”
我从愣神中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拉着行李箱,打开了房门。
楼道里面扑面而来一种潮湿的气息,气温不高。
两个士兵站在楼梯口附近,他们注意到我。
“两位,这里。”他们挥了挥手,我不明所以地走了过去。
他们递给我和宋以沐一人一套防雨装备,长筒雨靴还有厚实的雨衣,穿上它们,感觉踏实了许多。
“电梯已经不能使用了,咱们走楼梯下去。”
总算艰难到达一层,外面的积水竟然将要没过膝盖!
大雨仍旧在不顾一切地下着,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这边!”
严青的声音传来,我抬起头看去,发现他站在一辆军绿色的装甲车前,朝着我们招手。
士兵将行李箱放入车厢,拉着我们进入装甲车。
“好吧,这家伙肯定不怕熄火。”宋以沐摘掉雨帽,用手抖了抖头发。
“李哥。”严青从后面钻进车里,朝我笑了笑。
“严哥。”
宋以沐诡异地看着我们,她似乎并不理解这种男人之间互相称为“哥”的古怪风俗。
“这种事情也要麻烦盾卫,真是不好意思。”我说道。
“哪里的话,李哥的事情就是盾卫的事情,那天下雨,因为堵车,没能及时赶到,还是我们盾卫的工作不到位,我严青给你道个歉。”
“太重了。”我急忙挥了挥手。
“严大哥是住在为知隔壁吗?”宋以沐忽然问道。
“是,我们盾卫,负责保护基地重要人员的生命财产安全……”
没等严青把话说完,宋以沐就接过话茬说道:“你们盾卫装窃听器是不是最好换点新型号的?”
“啊?啊……这。”
车厢里面的气氛陷入了尴尬。
严青似乎很没有脸面看我。
“没事啦,我平常能有啥见不得人的话呀。”我倒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心想:“反正平时我和帝熵说的那些话你们也不可能听到,监听就监听吧。”
“那可不行,就算你受到保护,个人隐私也不能受到侵犯啊。”宋以沐气鼓鼓地说道,“等哪天我跟基地反映反映。”
“别。”严青连忙赔罪,“我们撤了就是了,千万别跟基地说。”
就这样,在装甲车中一路安安稳稳地到达了西苑机场。
这里的机场没有积水,一架巨大的灰色的运输机停在机场上,整装待发。
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舱门里面踱步,我通过装甲车那有限的视野看了过去。
“是师父,他等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