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骗过了君淮迟,才可能有生的机会。
“席温年,你这是在阻拦我吗?”君淮迟一下子就从高台上走了下来,第一反应不是查看席温年的情况,而是看看他自己的父亲有没有死。
在他的眼里,席温年永远没有他的私心重要,没有他的江山重要。
席温年抿了一下唇,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委屈的低着头,眼睛也失去了光,如果一眼望过去,应该只能看见一片苍白吧。
是他太自作多情了,本以为只要自己付出,就能看到对方说爱自己的那一刻,可现在,他才明白,是自己想太多了。
君淮迟一点都没有感受到眼前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拽住对方的胳膊,凶神恶煞地将刚刚那个问题又重新问了一遍。
席温年可能是被吓到了,也可能是被伤到了,一动也不动,偏过头去,就是不想说。
“好呀,好的很,来人,将他拖进牢里,大刑伺候,什么时候愿意开口,什么时候放出来。”明明这样做能泄愤。
可君淮迟却没有感觉到爽,反而心脏处有种钻心的疼痛。
他背过身去,不想再看席温年,一个下属而已,自己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席温年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笑了一下,就跟着走了,走向冰冷的牢狱。
他本来就没有对君淮迟抱过任何的期待,自己只是对方的工具罢了,又怎敢要求一个爱江山的人,学会爱一个人呢?
真正爱的时候是不需要教的,也不需要太多的解释,是全心全意的相信,是无所顾忌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充满怀疑。
“宿主,地上的人还没有死,只是恐怕你要死了。”0437不懂,不懂自家宿主的做法,为何不试着解释一下。
“放心,都不会死的,会有人来救的,至于我,也不会死的,只是会多吃一些苦头罢了,君淮迟会来的。”席温年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惧怕。
除了在床上,他其实才是掌控君淮迟的那个人。
肮脏的牢狱里,席温年的双臂和腰间都缠上了无数条铁链,整个人都是悬空状态。
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席温年纤细脆弱的手腕上,也就一会的功夫,他的手便麻木到没有任何的知觉了,露出来的皮肤,能看到的,都是恐怖的伤口。
有一些已经红肿起来了。
更可怕的是,他手臂上的伤口不知不停地往外冒血。
在铁链的摩擦下,外面的皮已经全部翻起来了,露出血淋淋的肉。
还没有人给他用刑,他的身体就已经受不住了。
极致的痛苦让他混沌的大脑都变得清晰了,毒发的痛感被放大了数十倍,他的身体不断地痉挛抽搐,俊美的脸也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
带动着铁链不断地抖动。
“宿主,很难受对吧,要不我们不做这个任务了,现在就走吧,太痛苦了,这有命赚钱都没有命花。”身在席温年的意识里,0437都能感觉到自家宿主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抖动,不仅仅是肉体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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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忍心自己宿主吃苦。
“都到这种地步了,不要半途而废,不用担心我,没事的。”虽然席温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了一些,但还是充满了虚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