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闻倒是不知道自己在自家弟弟的形象已经这般差了。
还很有爱地给席温年夹鱼。
“不要管周景亦那个大傻子,全家又不是只有他会做饭,他要是不做给你吃,我做。”打包票的样子,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个在感动,两个在震惊中迟迟无法走出来。
“哈哈哈哈哈,大哥,是什么勇气和自信让你说出这样的话,你忘了你上一次……”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祈闻用一只鸡腿堵了回去。
白尘捂着嘴偷笑,他好像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他家纯情的大哥对阿年感兴趣了。
竟然连谎话都能说的这般坦淡。
倒是有趣。
“是啊,大哥做饭特别好吃,只是不喜欢做饭而已,托阿年的福,大哥又要重出江湖了,为了我们大家着想,阿年下一次一定要来,或者多在这里住几天,让我再尝一尝大哥的手艺。”白尘笑的给自家大哥打圆场。
这夸的让他差点都绷不住了。
笑死,他家大哥做饭,绝对是人间疾苦。
狗都不吃的那一种。
“那谢谢周医生了,只是我不能在这里住,我想回家,想先生了。”吃着吃着就有点委屈了。
饭好像也没有那么好吃了。
但他仍撇着嘴,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一口一口地往自己的嘴巴里扒饭。
不能让别人担心,不能在别人面前丢脸,这是他一贯坚守的原则。
不能破。
“好阿年,乖,等明天我们就送你回去好不好,今天还在这里将就一晚吧。”白尘说的时候,面露难色。
江笙回来了,阿年应该也没有什么用了吧。
会被抛弃的。
太过热情终究还是只会烫伤了自己。
爱意太明显只是会把人推得更远罢了。
阿年从来都不是君哥的选择。
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只是君哥千错万错就错在不应该招惹这样一个人。
一个极其缺爱的人。
一条后路都没有给对方留下来。
“好,那我们说好了,明天就送我回家,我一定好好听话。”席温年的眼眶红了一圈,明明氤氲着水雾,却又像是有深沉雾霭遮挡其中,多了些许的凄凉和破碎。
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饭。
吃了很久。
才终于放下自己的饭碗。
本来准备收拾着去洗碗的,毕竟寄人篱下就应该做一些活,才不会被人讨厌。
却被周祈闻拦下了。
“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我去洗就可以了,你先去洗澡,然后让阿景给你量一下体温,看你这个样子,应该很难受。”要不是加上这一次就只见过两次,他真想直接就上手摸一下。
席温年本来也是真的难受,他吃饭的时候,就明显感受到胃口不佳了,很恶心。
为了大家的感受,他才忍住的。
现在他已经疲惫到极点了,想帮忙也用不上劲来。
只能乖乖地退出去。
洗完澡以后,瘫坐在沙发上,任由发梢末尾的水珠落在修长的脖颈处,蔓延至锁骨,最后滑落带胸膛内隐匿不见了。
没什么精神气,跟被暴雨打弯了的枇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