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
席温年清醒一半了。
转过身来。
与于方舟面对面。
“五爷真的是一个痴情种啊。
这一点我自愧不如。
不过,你的话我记住了。
只要你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的。”说的很认真。
他不随意说爱。
不随意承诺。
只不过他说了,他便会做到。
说完便往于方舟的怀里去了。
闭着眼睛。
满眼都是疲惫。
头疼。
很疼的那一种。
像是有好多声音一样。
他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
症状就是没有得到任何的缓解。
“阿年难受?是弄疼你了吗?我看看。”乱动的幅度惊扰了正躺在闭目养神的于方舟。
他马上就紧张了起来。
捧着席温年的脸。
看着那皱起来的眉。
慌张地准备去叫医生。
“不用,没关系,老毛病了。
一会就不疼了。”原身在戒同所待了三年。
活在高压之下。
精神高度紧张。
以至于现在一言不合就神经衰弱。
容易头疼。
其实只要吃了药就能好的。
只是见过黑暗,吃过苦的人是接受不了吃苦的药的;
这一点原身同他一样。
相比疼一天,他更怕吃药苦一时。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药。”人是这么安抚的。
结果就一会的时间。
于方舟就去给席温年叫了一个医生。
见到床上躺着个人时。
医生是有些震惊的。
毕竟这个世界,同性这种东西是不正常。
人们的思想还没有进化到能完全相信。
两个性别相同的人。
会成为灵魂伴侣。
所以在大多数眼中。
这种爱是拿不出手的。
是错误的。
是该掐灭在襁褓中的。
可医生不一样。
他接诊过许多因为流言蜚语而自尽的同性患者。
他不认为这是一种错误的思想。
相反,他认为这是一种世俗的偏见。
同性并没有错。
因为那是心的选择。
从未有人说过,性取向只有一种。
同样也没有人规定过男孩子就不能被求婚。
他既认可,又佩服。
这样的爱情无疑是需要走过昏黑的深海。
走过巨大的深渊。
会很累很累的。
可能他们彼此都不能生活在阳光下。
不能在世俗下光明正大的牵手。
活的像阴沟里的老鼠。
只不过。
爱是动词哦。
是连自由意识都杀不掉的感觉。
真好。
麻利地检查了一遍。
最后还是打了吊针。
医生是觉得这样子的毛病。
吃药是最好的。
奈何席温年宁愿肉疼也不愿意吃。
由于是静脉注射。
药效发挥的很快。
一下子症状就消失了。
睡得还算是舒服。
第二次吵醒他的是一通电话。
在于方舟跑过来要帮他接的时候。
他醒了。
“喂,妈,有事情吗?”这个时候来电话。
只不过是想看他有没有拿下于方舟。
有没有为他们君家拿下起死回生的机会罢了。
“阿年,你有没有见到五爷。
五爷对你还满意不?”声音都是抑制不住地紧张。
只字未带关心。
席温年开着免提。
将手机放在桌子上。
拉过于方舟。
躺在于方舟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