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安迷修红着眼角抬起头,愤怒的瞪着眼前这个人。
恩特很无语,但还是把白手巾递给了他。然后,脸上毫无良心谴责且毫无波澜,又啃了几口另一只手里拿着的苹果。
“这事……不是很公平公正、合情合理的吗?”
他在心里想着,“我不让他赔积分了,我只是让他把他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抵出去了那么一小小部分而已。”
“这笔买卖很划得来呀~”
“哦对!我已经赔礼了,这么说好像就差道歉了。”
在考虑清楚之后,恩特拿出来自己引以为傲的演技。轻轻地拍了拍还在那里黯然神伤,默默拭泪的安哥。
“对不起,虽然这件事情闹得让人很不愉快,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想开点儿。”
恩特用他那极具感染力的眼神与安迷修四目相对。
“你想啊,人总是太在意自己失去了什么,却往往忽略了现在所拥有的。”
“就像现在,你虽然,呃……”他说到这里,已经编不下去了。但他却还在接触安迷修那询问似的目光,索性也不绕弯子了,“那啥,你现在和你原来一样帅!”
这不能怪恩特的语言水平不高,主要是他觉得说再多废话也没用,说那么多,还没有最后那一句,来的痛快。
安迷修这时不再做出任何声响,停了一会儿,他便直接站了起来。
“还给你。”安迷修将攥紧了的手巾交还给他,然后就默不作声了。
但是安迷修的这一举动,又着实吓了他一跳,特别是刚才安迷修起身时的那股狠劲儿,一度让他怀疑,是自己没有忽悠好。
“现在咱们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那我走了。”
恩特看对方迟迟不肯出声,便下意识的说。
“你很强。”安迷修平静的说道。
“人不咋地,但身手还不错。”
恩特笑了笑,他并没有意外对方的答非所问。恰恰相反,这就是他最满意的答复,也是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但……我不能放你走……”安迷修又补充了一句。
“这我当然知道。”
呵,口是心非。
刚才还撵我呢,现在又不让我走了。
恩特这时已经打算用[孤注一掷]跑路了,虽然用这招必须经过精密的计算,以及要消耗部分元力,但实用。
安迷修早已重新握住自己手中的剑,盯着自己眼前的这个豺狼虎豹。
两个人之间的局势仍旧暗流涌动。
“再见,呆头骑……”
“嗖——嗖——嗖!”
正当恩特一切准备就绪,决定跑路的时候,从前方两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暗处里,急听一阵破空传响,飞来数不清的一群宛如流星一样急速,激射而来的箭。
“什么?!”
恩特手里那颗没有啃完的苹果被直接射穿击落,掉在地上。
这一箭的劲力不小,显然是对方为了试探,首先朝他发的第一支箭。
随后,在后面紧跟而来的箭矢仿佛像是锁定了他一个目标似的,明明安迷修也在他的旁边站着,可所有箭矢全部贴着他飞过来了。
“一个两个的都欺负我,欺负我是孤家寡人吗!”
恩特来不及释放其他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凝集能量体抵挡过后,仍有许多漏网之鱼从四面八方朝他追踪而来。
他索性直接将自己的风衣一扯,躲闪之间,一直寻隙借力拆招,逐渐将飞来的箭矢全部用风衣卷住。
周身御力,接着随着风衣甩动,攻来的所有箭矢被他轻轻一抖,全部反送回去。
等到再次站定以后,他便是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周围,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安迷修身上。
“倒霉,刚才光顾着跟他瞎胡扯,都忘记打扫战场了,这明显是有人顺着打斗的痕迹追过来了。”
“好像还是针对我的,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思索间,恩特早已察觉到此处已经非常不安全了,如果继续待下去,恐怕想走也走不了。
安迷修面对突然到来的袭击,脸上也是带着拘谨。一想到刚才这么多支箭,全部都受用在了自己旁边那个人身上,觉得事出蹊跷。
想到此处,他便回头看向在那里稍作喘息的恩特。
他本来就把目光投向了安迷修那边,再一次相视,也不再客气。
“呵呵,真是想不到啊,正义的骑士,您竟然也会以多欺少。您要是不怕被其他参赛者耻笑的话,就尽管来趁人之危~”
“现在你要想制服我很简单,要杀我也很简单!”
“要杀就赶紧杀吧!”
安迷修知道对方是在以言语相激,想让自己放过他。
正想反驳,却注意到对方身上已经平添了许多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襟。
的确,刚才那么多支箭,就连安迷修自己要是全部挡下来的话,估计身上也得挂点儿彩。更别提还要时时刻刻的防备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干掉自己的人……
安迷修逐渐加重脚步,提起剑走向了他。
“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
“抱歉,我只信这辈子,也只认这辈子!”恩特将那件原本已经破烂不堪的风衣撕扯成布条,急速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以最低的元力消耗,连放好几个瞬移,朝着刚才放箭的暗处。
“前面被安迷修堵住了,只有此路可通,刚才抵挡时消耗的元力太多,只能赌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