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腿上中了一箭,倒是无碍性命,只是如今还下不了地。”郑天寿说道。
提起这事王英心中便有些火大:“花容那厮太狠毒,我又不曾坏他妹子清白,却来寻我清风山的麻烦,断我粮道,射伤大当家,此仇早晚必报。”
宋江闻言忙说道:“兄弟此言差矣,常言道不打不相识,两家还是休动刀兵,以免结下私仇。”
王英也只是过过嘴瘾,忙说道:“哥哥说的是,日后他不来惹我,我也不去找他寻仇便是,井水不犯河水。”
一行人刚进了山寨,便看到宅内抬出一个汉子。
王英见状对宋江说道:“这便是俺山寨大头领,人都唤他锦毛虎燕顺。大当家早就钦慕哥哥名声,那日听说是哥哥救了小弟,便要下山去寻哥哥,无奈有伤在身……”
燕顺躺在一副担架上,说道:“小弟在江湖上绿林丛中,走了十数年,闻得兄长仗义疏财,济困扶危的大名,只恨缘分浅薄,不能拜识尊颜。前些日子山寨又蒙兄长说和,要那花容退了兵,如此大恩,岂能不报?”说完,就要挣扎着起来向宋江拜谢。
宋江赶紧上前拉住他的手说道:“兄弟既然有伤在身,当卧床静养,不可因宋江触动了伤势。”
三位头领随即将宋江迎入寨内草厅,在主位上坐了,命手下喽啰杀鸡宰牛,设宴款待。
一连又在清风山住了五七日,宋江寻思道,这次出来已有一月有余,如今已是六月天气,再不回去,恐知县相公责怪,便向三人辞行。
三人执意挽留,无奈宋江去意已决,只得应了。
燕顺将宋江的送到寨外,说道:“兄长一路保重,待我伤势痊愈,定亲去郓城拜会。”
又安排了十几个小喽啰,一路护送宋江下山。
自从离了青州地界,紧赶慢赶,总算在两月假期之前赶回了郓城。
宋江回到住处,心道我去了这些时日,知县相公定然挂念,先去衙门报个到再回来休息也不晚,随即便带着一路风尘赶到了县衙。
来到县衙外时,才发现县衙此时好不热闹,进进出出的到处都是官差。
宋江知道有大事发生,忙拉过一名差人问道:“县衙这般喧闹,发生了何事?”
那差人见是宋江,忙见了礼,说道:“宋押司这两月告了病假,有所不知,大名府梁中山有十万贯给蔡太师祝寿的生辰纲解往京师,路经黄泥岗,被那押运的杨志勾结强人给劫了,如今济州府给各县下了公文,要我们查找这夥强人的下落。”
“是哪一夥强人?竟干下如此泼天大案!”宋江惊道。
那衙差摇了摇头,只说不知。
宋江赶紧进了县衙,见到时文彬在堂中分派公务,便立在一旁。
时文彬忙完,这才唤过宋江:“你回来的正好,如今县里已是焦头烂额。”
宋江忙上前施礼,说道:“知县相公勿忧,属下定当尽力,捉拿那劫生辰纲的贼人。”
时文彬闻言叹了一口气:“昨夜济州府就收到了东京蔡太师的公文,限期缉拿贼人,今早府尹相公又给各县下发了紧急公文。郓城紧靠那八百里水泊,说不得这件案子就是那梁山泊贼人所为。梁山贼寇坐拥水泊之利,若真是他们所为,便是本县,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当下,便让宋江捉笔写了不少悬赏通告,如有提供强人线索者,赏钱千贯,四处张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