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正在和吴用、公孙胜、鲁智深、刘唐在后园葡萄树下吃酒,晁泽在一旁伺候,听到宋江到来,忙问道:“有多少人随从?”
庄客答道:“押司是独自一人前来,说要急着见保正。”
晁盖心道莫非宋公明已经和清风寨议好了婚期?对众人说道:“我出去看看。”
众人都是不以为意,继续吃酒。
只有晁泽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心跳的也快。
晁盖不紧不慢的走进草堂,笑道:“公明贤弟来得好,是不是小侄的婚事定了?”
宋江却一脸的焦急,哪里坐的下,走到晁盖面前小声道:“事到如今,还谈何婚事?哥哥不知,兄弟是心腹兄弟,我舍着这条性命来救你。如今黄泥岗事发了!白胜已被拿在牢里,供出了你等。济州府差一个何观察,带着若干公人,奉太师府与本县公文,要来捉你。天幸撞在我手里,只推说是知县相公睡着,稳住了他,这才飞马来告知哥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回去为你们拖延些时辰,只说夜里好捉人,你们不可耽搁,倘若有所耽搁,小弟便也救不了。”
晁盖闻言大吃了一惊,脸色越来越难看,说道:“贤弟如此大恩,实难报答!”
宋江急着回去,忙说道:“哥哥切勿多言,趁早离开,不要耽搁!”
晁盖随即将宋江引到后院,与诸人仓促见了一礼,便赶紧离开了庄子。
吴用等人好奇问道:“宋押司怎么连杯酒都不吃,慌慌张张的便走了?”
便听晁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亏杀这个兄弟,担着血海干系,来报与我们。原来白胜已被捉在济州府大牢里,供出了我等。州府派了个何观察,带着公文要来追捕我们。”
众人闻言都是吃了一惊。
晁泽当时便站出来道:“事不宜迟,三十六计,走为上。”
吴用转头看了晁泽一眼,心道这书生倒是和俺想到一处去了。
“没错!”鲁智深当时便跳了出来,“当日洒家打死了那郑屠,也是这般想法。”
却听晁盖问道:“刚才公明贤弟也让我快走,只是不知道该去哪里?”
“梁山泊!”吴用和晁泽几乎异口同声的答道。
“阮氏三雄如今就在石碣村,那里紧挨着梁山泊。”吴用解释道,“如今山寨里好生兴旺,官军捕盗,也不敢正眼看他,我等可以赶去入伙。”
鲁智深闻言叹息道:“王伦那厮心地狭隘,容不得人,俺林兄弟便受尽了他们的鸟气。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不得不去相投了。”
晁盖也听说过王伦的名声,有些迟疑:“若是他执意不肯收留我等,该如何是好?”
吴用刚想说话,却听鲁智深骂道:“那厮若是不肯让俺们入伙,便让他吃俺三百禅杖,夺了他那鸟寨,扶哥哥为山寨之主!”
晁盖闻言苦笑一声:“如此一来,岂不是坏了江湖道义。”
“哥哥太仁义!”鲁智深说道,“那厮是个落第举子,有甚么能耐,敢占着一片偌大的水泊?”
晁泽心道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忙咳嗽一声:“大师稍安勿躁,常言道不看僧面看钱面,我等使些金银,送些给他,不由他不动心。”
鲁智深闻言白了他一眼:“你这书生,莫要拿佛祖消遣。”
“显宗言之有理,”吴用赶紧说道,“宋公明担着天大的干系报与我等,不可耽误了时辰,先去石碣村,再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