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五闻言便笑了:“小七性子是直了些,不过若是换了往日,俺也不会吃他这口气,非得朔这厮二三十个透明窟窿。只是下山时,天王哥哥特意嘱咐了,只要打探官军虚实,莫要生乱。”
石碣村本就是阮氏三雄的世居之地,三兄弟又豪杰,在村中拥有极高的威望,再加上官军一来,祸害了不少庄户人家,此行可以说毫不费力的就完成了晁盖交代的任务。
断断续续的,不少渔民来到船上,向阮小五报告情况。
阮小五很快从这些消息中得到了官军的人数、配置、粮草等军情。
让人吃惊的是,一千出头的官军,竟然带了六百多战马。
阮小五虽然弄不清官军是从哪得来如此多的战马,不过这个消息确实出乎公孙胜和吴用事先的预料。
之前梁山得到消息,黄安手下虽有些马匹,不过真能用来上阵的战马,不会超过二百匹,剩下的都是些乘马、挽马、驮马,甚至驽马。
而这次来的六百多马匹,全是身披甲具的战马。
阮小五不敢怠慢,立即连夜回到了山寨,将打探到的消息报知了晁盖。
晁盖闻言当时也大吃了一惊,一匹合格战马的价格在五百贯左右,这六百多战马,光是价值就值三十多万贯,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济州府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了。
“这些马应当是来自东平监,”吴用略一思考,便推测出了战马的来历,“看来这济州府是被汴梁城那位蔡太师逼急了,连为朝廷饲养的战马都调了出来,这次官军一败,就算蔡太师不为难他,朝廷也会拿他过问。”
林冲听到这个消息双眼直放光,之前还在为马军缺马而犯愁,这一次官军带来的战马,装备一个营还有富余。
“各位上阵时切记,千万勿要伤了战马。”林冲不耐其烦的一遍遍对诸位头领叮嘱道。
公孙胜和吴用岂能不知道战马的价值,当即便对作战策略做了微调,务必要把这次官军带来的所有马匹全部留下。
晁泽感觉所有人对这次战争似乎有些盲目乐观,虽然印象里梁山这次大胜了济州官军,不过并不知道己方的损失,忙出言提醒道:“诸位头领还是不要太过大意,官军此行必然是有备而来,我军人数又不占优势,万不可轻敌。”
众头领闻言只是笑,尤其吴用笑的最大声。
林冲见晁泽有些不知所以,笑道:“显宗有所不知,这夥官军虽有不少战马,不过却多是未经马战训练的步军,步军就算上了马,也不过是骑马的步军,与真正的马军想去甚远,如此好的战马,放在官军手里着实有些可惜。”
鲁智深也道:“这些马简直就是白送的,不取白不取。”
“官军如今正在四处搜寻船只,”阮小五说道,“看来还要再等几天才能凑齐,只是我石碣村却遭了秧,庄户自家养的猪羊,都快被这厮们吃尽了。”
当下便将石碣村的惨状对诸人说了一遍。
阮小二、阮小七闻言大怒:“这厮们只会祸害百姓,等他来时,有好果子吃!”
众头领也是破口大骂:“官不如贼,管教这厮们有来无回!”
却说黄安带着一千余军马在石碣村又驻了四五日,方才凑够渡水的船只。
当晚,黄安便召集齐手下一干将士说道:“府尹相公又叫人来催了,我等既食朝廷俸禄,不可再做迁延,明日便渡水攻上梁山,为百姓除掉此处祸患。”
当下,便令人将沿路搜刮来的一干牛羊等牲畜都宰杀了,犒赏三军,明日一早,便乘船渡水,上山剿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