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雨本就红扑扑的脸蛋,更红了,下意识地用手去拉扯被子,遮挡上身,眼神中充满娇羞。
五年前,或许是因为钟小雨太瘦,衣服又宽松,总之看到她胸部平平。
五年后,她已经大变样了。
“小雨,是你妈妈进来将你的衣服脱下的,怕你睡觉不舒服。”
“哦,是这样啊。”钟小雨接过水,小口小口地喝着,心里却如小鹿乱撞。
李恨水憨笑:“小雨,你会不会认为是我脱的?”
“其实也没什么,穿衣服睡觉并不舒服。”钟小雨眼神躲闪,“对了,晓雅睡了吗?”
“她回房间了,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哦,李哥,你晚上在哪睡觉?这个是你的房间吧?我是不是去晓雅的房间?
“没事,我上二楼休息也行。”
钟小雨有些尴尬:“那多不好意思啊。”
李恨水很想听到钟小雨说:要不,你也睡这床吧。
但他知道,钟小雨是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没事的,小雨,你睡吧,我走了。”
“晚安,李哥。”
李恨水走出门,并随手将门关上。
万晓雅的房门是紧闭的,她在唱哪出戏?
时湘云的房门,和往日一样,是虚掩的。
进去,还是不进去?
正在此时,万晓雅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万晓雅走了出来。
见李恨水站在时湘云门口,一脸坏笑:“恨水,在干什么呢?”
李恨水就像被人看穿了心思,心神不安,走到万晓雅面前,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说。
万晓雅这丫头,一贯口无遮拦,大大咧咧,什么话都敢说,心里藏不住事。
李恨水将万晓雅推进卧室,松开手,关上门。
万晓雅撅着嘴说:“恨水,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就闯进湘云阿姨的房间?”
李恨水辩解道:“我看湘云阿姨房门是虚掩的,寻思她为什么睡觉不关门,我可没想进去。”
“狡辩!”万晓雅笑道,“你又不是没进去过!湘云阿姨为什么不关门?那是蓬门今始为君开!”
“晓雅,你真让我刮目相看!”李恨水用嘲讽的语气说,“想不到一个体育生,还能说出蓬门今始为君开这句诗!知道这句诗的上一句吗?”
“不知道。这是古诗吗?我是在网上看到的,还以为现代人写的恶搞句子呢。”
“告诉你上一句:花径不曾缘客扫。这可是杜甫的名诗。”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还是杜甫的诗句?不会吧?怎么听着像黄诗呢?是不是我想歪了?”万晓雅说着咯咯笑出声来。
“晓雅,你这是思想不健康!”李恨水用手指头弹了弹万晓雅的额头,嗔怪道,“一个女孩子家,整天在想什么呀!”
万晓雅忽然神秘兮兮地说:“恨水,告诉你啊,最近又有一个副院长骚扰湘云阿姨。那个副院长有老婆。”
“不会吧?湘云阿姨怎么应对?”
“湘云阿姨态度坚决,说再骚扰就举报。
但那家伙看来是骚扰女人的老手,从不乱发信息,要么是语言,要么是动作,让人很难抓住把柄。”
“那家伙是谁?我要治治他!”
“湘云阿姨说了,她打算辞职不干了。如果闹下去,不明真相群众会向她泼脏水,说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之类的话。”
“湘云阿姨打算辞职?”
“上次她就说要去拉拉尼岛,我打算陪她一起去。但湘云阿姨还没下定最后决心。”
“辞职吧,拉拉尼岛大学筹建期间,需要大量的人才。”
“恨水,湘云阿姨也许没有睡着,你去问问她。”万晓雅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