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幸好不会和狗王爷生孩子,否则他给孩子起名,一溜的崔甲、崔乙、崔丙、崔丁、崔戊……谁受得了?
老三最倒霉,叫什么不好,要叫崔丙。
武大郎的绿帽炊饼?
正胡思乱想着,马车已到了宫门。
得知梅雪儿今晨会进宫,匡嬷嬷早已安排了步辇,等在宫门口。
梅雪儿缓缓下车,对温甲说,“你不用在此等候,午时过后来接我便成……另外,你需得换一身衣裳,至少,要像个驾车的,而不是像个打架的,太招摇了。”
说罢,便带着南星入了宫门。
温甲:我是个暗卫,是在暗处活动,不能上明面的,不这样穿要怎样穿?还要我像个驾车的,莫非我要换一身车夫制服?
温甲心在滴血,一万个后悔为何之前不派乙、丙、丁、戊来和王妃见面,非要自己亲力亲为。
不过,看在卖身契的份上,忍了!
其实,小丙才像个赶车的,不知能否忽悠动他。
想到小丙,小甲眼睛放光,驾车飞奔而去。
“小姐,甲大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南星回头看了一眼,小声对坐在步辇上的梅雪儿说。
“他姓温!”
“奴婢说错了,是温大哥。”
“可能,他觉得替我赶车,很开心吧。”梅雪儿心想,刚才自己那套恩威并施的说辞,甲、乙、丙、丁、戊应该既感动又敬畏才对。
步辇在高高的宫墙下,缓缓前行。
前方,出现了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
此人一看便是员武将,浑身上下散发着军人特有的气质,年轻却又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刚毅与沉稳。
那张脸,长得非一般好看。
如果说如今的狗王爷是躺着的荷尔蒙,这人,便是行走的荷尔蒙。
他右手搭在腰间的佩刀上,皮靴踏在青砖的地面上,发出坚实而有节奏的轻响。
抬着步辇的太监徐徐靠边,放下步辇,驻足,冲着来人躬身行礼。梅雪儿也下了步辇,微微福了福身做了个样子。
此人目不斜视地走过来,与梅雪儿错身时,他停下脚步,拱手,“三嫂!”
“六弟可是才从南边回来,真是辛苦。”原主是识得这位帅哥的。他是崔宏靖的六弟孝王崔宏孝,长年在外征战,虽然年仅十八,却被称为大真的战神。
十七年前,南方小国南越被大真所灭后并入大真,便是如今的越州。可随后每过几年,便会有一些南越旧部举兵叛乱。前些日子,南方叛乱又起,崔启墨派孝王前往平叛。
“本王半夜才赶回京城,正准备去向父皇复命。”崔宏孝很守规矩,梅雪儿虽是他嫂子,但男女有别,他一直垂着头,未有丝毫逾矩。
梅雪儿又福了福身,“那,我就不耽误六弟公干了。”
“三嫂!”崔宏孝叫住了她,“太后抱恙,本王甚是挂念。听闻一直是三嫂在照顾,却不知,太后她老人家,现在身体如何?”孝王微微抬头,双眼却没直视雪儿,充分保持着一个皇子该有的礼节。
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因为梅雪儿之前和太子之间那些声名狼藉的糗事,而对这个三嫂,有丝毫不敬。
“这……”梅雪儿微微一笑,对他印象很好,“六弟左右要去见父皇,不如,亲自去问父皇?”
太后的病情,崔启墨并不想其他人知道过多。一是担心有人动手脚,二是担心人多嘴杂,在太后面前说起外面的一些事,让太后着急担忧。
既如此,梅雪儿自然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说什么。
“好!多谢三嫂!”崔宏孝也没让她为难,不疾不徐地离开。
“孝王好帅啊!”崔宏孝走远后,另外一群正巧路过、端着衣裳的浣洗宫女忍不住小声嘀咕。
梅雪儿看着她们眼中闪动的粉红色小星星,无奈摇头。
也难怪,崔宏孝至少比崔宏靖现在这个鬼样子帅多了。
不过,若狗王爷脸上的伤疤治好之后,应该也不比他差上哪里。
嗯,还是要差一些的。
“犯花痴!”南星用极小的声音骂了一句,刚骂完就后悔了,和自家小姐以前的所作所为相比,这几个犯花痴的宫女,简直就是贞洁烈女。
她有些忐忑地瞅了一眼梅雪儿。
梅雪儿并不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是很正常的。难道,她们不喜欢看美的,而追着一个双腿残疾的刀疤脸,这才算正常?”
两人声音极小,抬步辇太监并没听见,就算听见了,他们也不是多话的人。
匡嬷嬷调教出来的人,这点规矩是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