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点回来,西门他是要去做什么?”孙家主思考着“我记得西门他早年有一个关系特别好的兄弟就是姓师,但因为一些事情,两人大概是断交了,有十余年没联系了……”
“现在突然联系是……”
所有人心中都有了一个可怕的答案:“突然联系多年的兄弟,不是为了让人救命,就是……托孤。”
“哥哥,我就知道这么多。”西门闻阳抬着头求开奖“我全部记下来了哦,哥哥夸夸我嘛?”
“哥哥抱!”
……
挂掉了电话,众人这才知道这绝对不是一场给下马威的普通缺席,而是和一场涉及生死的阴谋。
“你说,潘家主,孟家主和西门家主……他们,他们……”孙家主怯怯道“他们还活……”
“你闭嘴!”程永歇斯底里道。
他突然怒视着梁悦铭,跨过长桌,梁悦铭也不让,身旁的谷金和典老头立刻挡在了梁悦铭身前。
“是你搞得鬼吗?”程永一把推在典老头的胸口,哪想到典老头虽然年纪大,但一直锻炼体质不错,大力一推竟然未能推动分毫。
夏千也怒道:“我们为什么搞鬼?我们对这场谈判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怎么你们这边人一旦出问题就是我们的错?”
“你有证据吗?程家主?”
“现在!我是说现在!”程永越说越大声“我们的人可能会死了?而我们四支八门有敌意的,除了现在谈判桌另一头的你们梁家,还有谁?不是你们能是……”
柳白桃本来拄着拐棍,身上还包着纱布,坐在一旁不声不响,这会儿也是发声了:“我在谈判前就给了您资料的,程家主,你们的所作所为,惹怒的不止我们梁家,请你想清楚,你们制作了羽状胭脂血,也制作了完全态胭脂血。”
这话掷地有声。
“完全态胭脂血”仿佛一个噩梦在程永心头。
程永一字一顿道:“你是说,导致他们缺席这件事并非由你们主导,而是因为神明的……报复?”
“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们?证据呢,证明是神明做的!”程永冷笑几声。
两边的人都站了起来,梁悦铭站在谷金,典老头两人身后,夏千和宋枕遥一起,柳白桃在突袭中受伤太重和剩下几人站在靠墙的位置。
另一边欧阳山平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脸上又有点笑了,八门的几位家主中能看出驼家家主满脸不适,而孙家家主没有特别明显的倾向,好似颗墙头草,李家家主冷静,但局势未明之前他很明白枪打出头鸟。
突然包英小声贴在了程永耳朵附近说了句什么。
“什么!电话打通了,孟休接电话了?”程永脸上露出喜色。
宋枕遥也在这窒息的氛围下缓过来。
“开外放!”程永命令包英道。
声音很快外放出来。
“是孟休的声音!”四支八门的人一开始真怀疑是神明的报复,现在听到孟休的声音才安静下来。
“我们遇到意外了。”孟休的声音很干涩“为了今天3点半的谈判,我们本来提前出发的,在这之前,我和潘方,西门刚好聚了聚,去喝了杯茶。”
“谁知道,我们出茶馆的时候就陷入了奇怪的境地。”
“明明开着导航,导航也是正确的,却一直在路上,到不了水宏大酒店大酒店,路两旁景色一直重复。”
“但远处的景色便看不清了,全是漆黑一片。”
程永打断了他:“为什么?”
孟休道:“可能是神明有心试探我们的实力吧?总之那个神明现在离开了,我们刚好可以离开那个奇怪的地方。”
“马上能到吗?”程永问道。
“你这个电话来的巧,我和潘方,西门已经在水宏大酒店楼下了。”
包英立刻打开谈判室的门,走到靠窗的休息间。
楼下三个人正走进水宏大酒店。
宋枕遥往下看。
潘方正巧抬头。
即使是在大下午的眼光下,宋枕遥都能感觉心脏几乎停跳。
她一时间几乎喘不过气来。
像是看到了什么,她此生都没接触过的奇怪东西。
她突然感应到什么。
宋枕遥将目光投向她带来的长方状盒子。
里面是饼子哥要她交给晚玉的剑。
饼子哥说这是晚玉与生俱来的东西,是她的“一部分”。
晚玉把这剑给了宋枕遥,即使在晚玉去世后,宋枕遥也常常陪着这把剑。
此刻,在晚玉死后,这把剑是第一次有了反应。
宋枕遥摸到剑身,这是从所未有阴冷。
像是泡在地狱的水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