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只剩下两盏,尧同站在地上一堆瓶瓶罐罐间骂了一声,但他不敢乱来了。
只是小心的避过这些油腻的罐子。
什么东西都没拿到,尧同心里十分不满。
他虽然心里有点怕,但这里倒还没出现什么真的恐怖东西,想到这里尧同决定继续找下去。
反正前面还有一个早自己一步进入地下密室的人,要死也是他先死,趁他死了自己只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就好。
尧同四下看着,突然发现除了这些陶罐,这个密闭空间里还有几个低矮架子,似乎是随意摆放着的。
尧同身上可没有手电筒这类可以照明的东西。
于是他绑好裤腿,小心翼翼地从陶罐的夹缝中通过,生怕弄碎了陶罐,灯就再熄一盏。
他没有碰倒陶罐,来到了架子面前。
这是一个双层架子,下面一层空间小点,上面一层大些。
但相同的是,这两层里都各自放了一个白瓷罐子。
真是宝贝怎么可能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尧同很怀疑,但他环顾四周,也就只剩这些瓶瓶罐罐。
要不打开看看?
尧同伸手去拿罐盖,却碰到了摆放罐子的架子。
这架子异常粗糙,像是没加工过一样。
因为上面还有许多坑坑洼洼的地方,带着木屑的表面几乎是在碰到的同时将尧同的手划破。
虽然只是破了点皮,但伤口竟然疼痛难忍。
尧同用左手捂住受伤的地方,把受伤的手迅速拿回自己身前。
刚把手抬起,尧同就闻到一股怪味儿。
十分呛人的气味。
自己的伤口破了皮,但口子不大,只流了一点血。
但为什么疼的这么厉害?
因为灯光太暗,尧同也只看见一个流血的小口子。
心里又是紧张西门聪回来,又是想顺走西门聪密室的里的财宝,尧同哪里管的了这些。
打开白色瓷罐的盖子,里面和陶罐一样,只有满满的清水。
尧同骂了一句,几乎想把这些个该死的瓷罐砸碎。
密室依旧静悄悄,风声也同刚才一般。
尧同觉得伤口越来越疼了,于是他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摩擦挤压着伤口。
却在拿开手的时候,感觉到手指上有些粗糙。
他的手指上多了些细碎的粉末。
他刚刚才用手挤压过伤口。
尧同将伤口贴近自己。
他这才发现,伤口上也有这种橙色的粉末。
正是伤口的粉末沾到了手指上。
尧同这才看向貌似平平的架子。
他用指甲在上面刮了一下,发现指甲缝里便多了许多碎末。
有人这个架子上洒了橙色的粉末,尧同闻闻,觉得这像是驱虫的药粉。
这密室里虫很多?
尧同觉得恶心极了。
他不再去管这些诡异的只装着清水的罐子,更不懂这些罐子为什么要用盖子密封。
很快,他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在这个密室的深处,有一块地方什么都没放。
所有罐子都绕开了那块地方。
“什么东西?”尧同嘟嘟囔囔地走了过去。
才刚走到那片空地,尧同就能感觉到一股冷风从身前吹来。
身前就是那片空地。
凭空起风?
尧同的嘴角一抽,却仍旧走到了空地上,甚至来回在空地上转。
除了这奇怪的风,几乎察觉不到其他。
只是贴的近了,感觉这风越来越古怪。
正常的风都还忽大忽小,根据情况而变。
而这里的风却没什么变化,是一阵阵的吹来,不会早一秒也不会晚一秒。
甚至很有规律。
尧同还没有意识到,在空地待的越久,自己的神志就越不清明。
他的心里像是突然多了一具感慨“这里的风,就像是……在呼吸一样!”
呼吸?
什么东西在呼吸!
尧同似乎从噩梦里惊醒,但他发现自己还在原地。
只是这里变得更暗了。
油灯又灭了一盏。
是在什么时候,自己刚刚为什么没有察觉?
难道自己刚刚失去了意识?
呼吸?什么呼吸,自己为什么满脑子这些!
这里连个会动的东西都没有,除了他还有谁能呼吸!
因为黑暗,尧同不得不更多地使用自己的耳朵。
他想静下心来去听。
却听见了许多细细小小的声音。
他的身边像是有无数人,这些人离她或近或远,远的还在这个房间的边边角角。
近的几乎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可他刚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没听到过这些!
他慌忙环顾四周,因为只剩下一盏灯,四周的大部分都沉浸在了黑暗里。
但也因为还有一盏灯,尧同并未完全恐惧。
总之,先出去吧。
要是这盏灯灭了,说不定会发生什么。
可尧同不甘心。
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说不定再也没有这样的时刻能进入西门聪房间的密室!
再找5分钟,不……4分钟就好。
尧同看多了瓶瓶罐罐,也没觉出多少古怪和能藏东西的地方。
唯一让他注意到的,就是这片空地。
他发现,西门聪宁愿让不少罐子拥挤在一起,甚至叠着。
也把罐子放的离这片空地远远的。
他脚下的这块地方一定藏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