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周云迷惑了,“我哪里得罪他了?”
这时候,谢书香说道:“这小子之前是咱们武当县第一才子,嘿嘿,不过现在嘛,已经成为过往了,据说这几天县校还要求他们都将《千字文》读一读!”
周云立刻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位是武当县第一才子啊,怪不得这么嚣张呢,当然,谢书香说已经是过往,那是因为有他周云出现了,《水调歌头》一出,谁与争锋?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武当县第一才子,恐怕整个大楚都未必有这样的人。
假如周云是一个年纪大的人,或者说是名满全国哪怕只是全郡之人,这赵昊估计也得过来跪舔一番,可是偏偏周云还只是一个跟他们年龄差不多之人,而且还是初出茅庐之辈,这就显得好欺负了,所以他赵昊一万个不服。
更何况,现在他居然还要读对方的文章,这里的读可不仅仅只是字面上的读那般简单,而是要背书的。平时背名家文章倒也罢了,现在居然要背这么一个周云的文章,这在赵昊看来,当真是奇耻大辱。
这时候,李文华也笑道:“据说前些天,赵昊专门写了一首诗给妙儿姑娘,希望她能唱一唱,结果妙儿姑娘看过之后,拒绝了他的要求,仍然唱你的那首《水调歌头》,此事已被他引以为辱!”
“哦——”周云进一步认识了赵昊的为人,从李文华的话中,周云知道,这赵昊恐怕是想要复制周云的老路,想借妙儿姑娘之口,将他的诗文传出去,顺便传扬他的名气,只可惜他的诗文远远比不上《水调歌头》,于是他不恨妙儿姑娘,偏偏恨上了周云。
似这般为虚名而嫉妒他人,甚至有可能还因为女人而记恨于人,周云对赵昊也是没放在眼里了。
这时候,李文华又说:“放心吧,这小子的老子也不过是一个上造,在乡里做亭长!”
这一刹那,周云明白过来,李文华告诉他,这样的人不必怕得罪不起,尽管得罪就是了,对方只不过是一个上造,他周云还是大夫呢!
原本这样铺垫之后,李文华和谢书香都以为,周云会直接怼回去的,当然,其他人也都做好准备看热闹了,结果周云居然并没有。
周云居然若无其事地与李文华和谢书香聊起了其他话题来,一刹那间,几乎所有人都明白过来:无视,直接无视赵昊的存在了!
这一刹那,全场寂然,而赵昊则是如遭万点暴击,气得差点就要跳起来,自己这是在攻击对方呢,对方居然直接将他给无视了,还有什么比对方直接无视他的存在而造成的打击更重?更致命?
“无礼至极,无礼至极!”赵昊气得大叫道,“周云,亏你还是读书人,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么?”
不过,周云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对李文华说道:“李兄,我邻家有一条狗看我很不爽,每次见到我都要叫几声,这不,今天早上我一出门,它就朝着我一直叫,当时我就想了一个问题:它对我叫,我总不能也对着它叫吧?”
听到这话,众人无语,周云这话虽然是在说狗,但是目的再明显不过了,这是在指狗骂赵昊呢,只要不傻,肯定能明白周云的话中意思,赵昊当然是不傻的,所以他又被气着了,这次直接跳了起来,刚刚送酒来的酒肆伙计,被他一撞,酒水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