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细细地解释道,虽然他前世看到网络上不少人说跪坐如何如何的好,但是周云认为,这就像是后世大家都觉得多吃青菜不要吃油腻一般,都是吃饱没事干养出来的矫情,真正让他改成天天跪坐,或者连吃一两个月的素,恐怕就要他们的命了。事实上,现在的人,一年难得吃几回油荤。
如今的人,吃饭跪坐,办公跪坐,礼仪跪坐,无不跪坐,而且就连帝皇都不例外,若是平时还好,习惯了跪坐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可是长期这样跪坐,那就相当累人了。
所以,在亲身感受之后,再听周云这般一说,陈林也是点头称赞:“早听闻周先生有奇思妙想,如今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
“陈兄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周云问道。
“实不相瞒!”陈林说道,“我在宛城之时,见到周先生所做的曲辕犁,当时就感觉极为巧妙,因此打听得到,此犁因为是一位叫周云的人所作,因而被称之为周子犁,后来又见到先生所做的水车巧夺天工,一时间对先生极为好奇,故而前来一见!”
周云略为惊讶,问道:“你是从宛城过来的?是走过来的?”
陈林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周云也是有些无语了,这家伙为了见自己,居然从几百里外的宛城走过来,当真是……要知道,就算是周云前世几百里的距离坐高铁不过一两个小时就到了,可是谁也不会为了见这么一个人特意跑一趟,可是这陈林居然为了见自己,步行找过来。
陈林说道:“在宛城还没有见识到周先生的真正厉害之处,可是到了这武当县,方才知道先生的大才!”
原来,陈林当初在宛城知道周云之时,也只是知道周云弄出一个曲辕犁来,然后官府在装水车之时,他也看到了,一问才知道,这叫“周子水车”,亦是周云所作。
如果只是一把曲辕犁,陈林恐怕还没有太过在意周云,毕竟换作其他人,长久地使用一件工具,偶尔也会想办法改进工具,可是曲辕犁加水车,这可不是什么“偶然”能解释的了,尤其是水车的原理,恐怕没有仔细地研究,总结其规律,光凭劳动,一千年都想象不到。
这周云是同道中人!
陈林如此想道,可是整个南阳的墨者他都记得,但并没有一个叫周云的,而且墨者要将技术拿出来共享,肯定不会不说一声的。
于是,陈林开始了他的行程,前往武当县。
到了武当县之后,陈林找武当县的墨者一打听,方才知道,原来这周云不仅仅是造出曲辕犁和水车那般简单,而且还能写出《水调歌头》这般好的诗词,还能给官府出利民的政策,更是可以弄出沤肥来提升粮食产量……
陈林这才知道,自己当初想象的周云,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真实的周云,可谓真正的大才,贤才。
而昨天陈林到丁里的时候,听说周云正好去了武当县城,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回来,于是在附近乡里转了转,发现周云不但在此教学,而且在乡里的名望甚好,据说现在正在研究新的稻谷种法,若是成功,今后稻谷的亩产再次得到提升不说,而且还能一年种两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