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程冉说中了，老鸨脸色微变，“诶呦，500两总行了吧？亏死了！”

“她肺痨，刚下台的时候，我看见她咳出一口血来了，你再把她留在手里，怕是要把你家姑娘们都传染了。”

红艳是真的咳血了，不过不是肺痨，应该是青楼的人把她内脏打伤了。

咳了有两三天了，这两天也是越来越虚弱。

不然没教育好的姑娘，老鸨是不会带出来接客的。

主要是怕本都没回来，就死在自己手里了。

那可真是血本无归了。

所以今天就像是想着，不管是第一次，还是有人买了，给钱就卖！

可别让她在自己手里了。

可能有肺痨这种传染病，也可能随时死去。

这种的，赶紧出手就对了。

老鸨的眼睛是转了又转，“300两，真的不能再少了，多漂亮的姑娘啊，小公子您领回去，当个通房都划算！”

“50。”

“多少？！”老鸨惊呼出声。

“50，多1文都没有，反正你今天卖不出去，多半要砸手里的。”

老鸨在讨价还价，和砸手里的风险之间，纠结了几秒钟。

同意了。

程冉拎出来50两银子，老鸨把红艳的卖身契给了程冉，并且说这就让人把红艳送到程冉房间去。

“不用了，送到我的马车里吧，我直接把她带回去。”

...

等程冉回到马车上的时候，红艳确实在马车里。

人是被打晕了放进去的。

全身都被捆了个牢固，布料下面都是伤。

程冉上车的声音惊醒了她，她惊恐的看着程冉，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程冉把堵在她嘴里的布团扯下来。

“别碰我，你会后悔的，放了我，我保你飞黄腾达！”她虚弱的说。

就算这种情况，她也没有哀求。

反而是一身的倔强。

她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了，程冉从空间里拿出一碗水，捏着她的嘴，给她灌进去。

她剧烈的咳嗽着，连带着从肺里咳出来的血，混到水里，一起冲到胃里去了。

她奋力的挣扎着，可惜身体太虚弱，还都被绑着。

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由程冉拿捏。

她喝完了水，警惕的看着程冉，眼泪哗啦啦的掉。

可能是以为这水有毒吧。

可能觉得她自己命不久矣。

“跟着我，照顾我饮食起居，你愿意吗？”程冉问。

“你让本...”她突然顿住，考虑了几秒，干脆道，“我不愿意。”

本什么？

本小姐？

本姑娘？

本郡主？

而且她刚就说可以让自己飞黄腾达什么的。

程冉又扫了一眼，这姑娘肤质细腻，手指纤细葱白，确实是个从小养尊处优的。

是有些身份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身份的人，会被抓到青楼去接客。

如果她愿意跟着自己，以后就是好伙伴，过往不问。

既然她不愿意，那就算了。

程冉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她抱着身子，缩在边上，警惕的看着程冉。

好像是怕程冉对她不轨。

毕竟程冉现在是男儿装扮。

程冉懒得和她多解释，在她怀里塞了一张纸，然后一脚把她踹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