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待在那个楼顶上,时不时的又去透视一下对面那栋神秘的大楼。
陈威他们在那里讨论了可能一个小时就分开了。陈威也换上了白色的大褂,感觉好像已经要在那里上班一样。我通过不断的透视,发现那里面有许多不可想象的秘密。看来我无来由的对那栋楼有敬畏感,也是正确的。而且楼里也还有许多没有穿军装、也没有穿白大褂的,其他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可以肯定,那些人都有非同寻常的本领。
我就在那对面的楼上待着。第二天早上,我没有离开那里,但是我也不敢在那栋楼上进行我每天早上一贯的修行训练。我担心我的修行,那种汲取月精以及吸收天地灵气而引起的空间气息的变化,会让那栋楼里的人感应到。这也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个没有修行的早上。上午还很早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天空中的东南方向,有一股非常压抑的、实质性的气息,极快的靠近。我赶忙瞬移到更远的一栋楼的楼梯间的角落,尽量的收敛自己的行迹,因为从那由远而近的气息里,我感受到,来的那个人绝对有非同一般的实力,说不定我一个疏忽,就可以被他发现。对被这种我拿不定他到底有多强的人发现,说不定就是我的灭顶之灾。
很快,就看到青城山唐门的道长王潇御剑在前,他后面跟着一个脚下连剑都没有,双手抄在胸前,仅仅持着一柄拂尘,就那样身子也不动,无拘无束的在他后面飞行的老道士。这老道士头戴元始宝冠,着上清衣服,上加九色,若五色云霞,山水袖帔,师子文履,一看他就是一个道行高深的得道高人。并且他瘦削的脸上几乎根本没有什么表情,脸上几缕白须,也看不出他的年龄。
我就在更远的那栋楼上,悄悄的看着他们那两个道人,落在那一天陈威乘坐的直升飞机所降落的楼顶。还是陈威站在那里迎接他们,只见陈威恭恭敬敬地给那个老道士行了大礼,然后又和王潇互相礼了一礼,就把这两个道士带进楼里。等他们三个人进了电梯,我才敢再重新飞到可以观察他们的那栋楼顶,运起目力,透视进去。看见陈威带着王潇和那个老道士,仍然到了地下四层的那个房间。房间里的研究人员少了好几个,但是多了三个明显是领导、也看不出年龄、看上去非常厉害的人物。
那个老道士一进门,整个屋里的人都站了起来,非常尊敬地同他问好。老道士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最上面的主位,看着桌子上的一个密封着的小玻璃器皿。我知道,那里面装的,就是我吐出来送给他们的那点具有腐蚀性的液体。老道士先跟那所有的几个人都交谈了一会儿,然后就站起来,把一只手伸到那个玻璃器皿上方,做出覆盖状。他应该是在运功感应那液体。大概过去了五六分钟,他好像没有得到答案。就见他打开玻璃器皿的盖子,将玻璃器皿放倒,让器皿口子朝向自己。然后他神色凝重的从袖口里掏出来一个很小很小的、密封着的陶罐。他这个陶罐很特别,只见他两只手一扭,陶罐就裂开成相连的两瓣,里面躺着一只看上去就非常古老、有沧桑感的蜗牛。他把陶罐放在那个玻璃器皿旁边,看样子是想让蜗牛去到玻璃器皿里面。那只蜗牛不大,外壳上覆盖着一层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厚厚的生着铁锈、铜锈的混合物;他的腹部,本来应该软软的腹足,也布满了坚硬的鳞片。
这个老道士,是王潇道长专门回青城山去请下山的。他本身绝对是顶尖高手,而且既然这次他是专门为了研究这种腐蚀性很强的样本下的山,那他绝对是用毒,至少是对腐蚀性的毒物有特别的研究。看他刚才的表现,应该也是对我吐出来那个液体束手无策。那么他现在拿出来的这只蜗牛,绝对是他的杀手锏,肯定是对腐蚀性的东西有非常强的抵抗能力,甚至是以腐蚀性的东西为食物的。
但是当老道士把那只蜗牛放到那个玻璃器皿的口子上时,那只蜗牛竟然飞快的掉头就跑。蜗牛的速度应该是很慢的,特别是他背上那个壳,肯定很重;而且他的腹足覆盖着铁片一样的鳞片,所以它们应该是行动相当迟缓的;而且它们平时应该移动的很少。但是当老道士把那个陶瓷罐打开的瞬间,蜗牛竟然跑得飞快,好像是生怕慢了一点,那样品就会威胁到它的生命。
老道士见状,马上又用那种以手成爪的姿势,隔空把那蜗牛抓起来,再次放到那器皿的口子上。这次那蜗牛逃跑得更快,而且居然一下子就爬出了那个陶瓷罐,爬到了桌子上。那桌子是实木的,应该质量非常好。但是从那只蜗牛一爬上桌子,那桌子就开始冒青烟。老道士见蜗牛确实害怕,只好无奈的再隔空抓起它,放进陶瓷罐,把它重新装了起来,慎重地揣回袖口。然后,我看到那老道士就指着桌上那蜗牛爬过的地方,留下的那个黑黑的痕迹,对屋里的其他人说着什么,也不断的摇着头。然后他又拿起那个玻璃器皿,用盖子把它盖好。
我这样透视进那么好几层的墙体,并且应该全是混凝土墙体,我的眼睛还是很吃力的。我看他们应该是没有研究出来什么,就收回了目力,让眼睛休息一下。隔了大概一个小时,我又运起目力往那下面看了一下,看到那屋里的人一个都没有少,那几个领导模样的人都坐在桌旁,只有王潇和那个老道士在一边讨论着什么。然后就看那个老道士双手执拂尘,对着室内的所有人一稽首,就往门外走。其他所有人,包括陈威,王潇都送着老道士出了门。然后在电梯口,其他人都留了步,仍然是陈威和王潇陪着老道士进了电梯,来到顶楼。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把身子缩了缩,更加小心翼翼的盯着他们。我知道,这是他们要么是老道士一个人,要么是老道士带着王潇,要打算回青城山。我等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要跟随他们到青城山去。
他们三人来到楼顶。老道士又对王潇和陈威交代了一些什么,然后就一个人离去了。他一个人就这样拔地而起,凌空飞起,从从容容地就走了。我不敢飞上去追他,只好估计了他行进的方向,瞬移了一段距离。就这样,老道士在前面不疾不徐的凌空飞行着,我在后面离他大概有一千米,隔一会儿又瞬移一次,始终和他保持着一千米左右的距离。确实,我在空中的某个地方出现,其实也就当是一只大一点的鸟,所以并没有引起老道士的注意。
老道士在空中飞行得还是很快的。从那栋楼顶出发,他在空中飞行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样子就到了。我倒是没有看出来他有多累,不过我确实有点累了。因为这样瞬移,确实是非常耗费精神力的,而且还要控制好距离,怕出现的位置离他太近,被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