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陛下和太子殿下来了!”
郁府之中,传来仆人的惊喜和呼喊!
当朱雄英带着太子朱文珏踏进郁家时,才知道这位户部尚书的家有多贫穷。
三间半木半草的房子,外面有个小院,院子里种着几棵竹子,走进郁家的大堂,看到的只有破旧的家具,且十分阴暗潮湿。
侧室传来一阵动静,朱雄英走了进去,只见郁新躺在病榻上,在仆人的搀扶下准备起来。
“陛下,臣……臣……”
郁新激动万分,强行撑着身体准备行礼!
“郁卿,莫动!”
朱雄英走了过去,亲切道:“朕来晚了!”
郁新躺在床榻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臣不知道陛下和太子殿下要来,没有准备,家的脏乱不堪,实在怠慢,请陛下恕罪!”
“躺好,躺好,你我君臣不说这些!”
朱雄英叹息道:“病的这般严重,朕应该早来看你啊!”
“陛下是圣君,当以国事为重,臣残躯之身不值一提,有劳陛下和太子殿下亲自前来,臣……臣感激涕零!”
朱雄英看着神情憔悴,眼窝深陷,形同枯木一般的郁新,心中一阵难受。
“郁卿的病都是累的,是为了朕累的,是为我大明积劳成疾,朕愧对你!”
朱雄英感慨道:“朕也实在没想到,郁卿竟然过的如此贫苦!”
朱文珏趁机问道:“郁尚书,你可是户部主官啊,大明朝的钱袋子,即使廉洁奉公俸禄也不少啊,而且吃饭都在东长房,何以到这种地步?”
一旁的仆人哭着说道:“我们老爷的俸禄都用来接济养济院的穷苦百姓了,从来没拿过国库一个铜板啊!”
“养济院?”
朱文珏疑惑道:“养济院不是由朝廷发放钱粮……”
“别说了!”
朱雄英低声呵斥一句,朝廷发的钱粮压根无法长久供养养济院的鳏寡孤独残。
“这是朕的失责,朕会反省改过,补偿!”
“这不怪陛下!”
郁新抓着朱雄英的袖子,真切道:“陛下为天下百姓做的已经够多了!”
“不,朕做的还不够,爱卿,你要好起来,朕离不开你这位户部尚书啊!”
得知这些事情,朱雄英顿时潸然泪下,郁新从他当皇太孙的时候就跟着辅佐,没犯过错,直到现在,是繁重粮草军费调度压的他积劳成疾。
“臣……臣恐怕不能在辅佐陛下了,臣走后,户部可用夏元吉,国家钱粮赋税才能一目了然……”
郁新有气无力的说着,好像在交代后事!
“陛下,臣这些年多有顶撞之举,还请陛下莫要记恨于臣,臣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朝廷,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