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那道人呼呼喘着粗气,盯着丰子都良久,问道:“你真的不是丐帮的?”丰子都点点头道:“我不是丐帮的人。”那道人嘿的一下,继续问道:“那你师父到底是谁?师从何门何派?”丰子都一脸惘然,说道:“我没有师父啊。”那道人见他神情不似有诈,不禁惊讶,武林中讲究师承学派,断不致有人敢背师弃祖,冷哼一声,又问道:“那么是谁传授你这身内功法门的?”丰子都道:“我有内功法门吗?内功法门是什么?没有啊,没有谁传授过我内功法门。”那道人瞧丰子都神情不假,这时才知道他只是空有一身深厚内力,其他武功根基根本没有,就如同一个傻子凭空拥有一堆金银珠宝而不识这是金银珠宝一样,暗道:“他奶奶的,这小子不知因何机缘,竟然莫名其妙的拥有一身傲世神功。”又是妒忌又是愤懑,恨得咬牙兼且切齿。
丰子都见那道人脸色变异,肌肉抽搐,只道是适才摔跌得太重所致,关切问道:“道长,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痛啊?我刚才也摔倒一跤,不过吐了一口血便就没事了。”
那道人益加是恨得牙关咬得格格直响,忖道:“江湖上近年来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殷在野,致使搅得武林腥风血雨,现在又冒出来这么一个奇怪的小子,莫非流年不利,武林中从此是多事之秋?”心中忽地一动,转念想了想,抬头笑道:“没事,我没事,小子,机缘福报不浅啊。咦,那边是谁过来啦?”
其时风雨正大,此刻居然还有人来踏足这荒山野岭,着实古怪,究竟是些什么人?丰子都不由得是好奇,回头看去,可后面又哪里有甚人?连影子都没有见到,正要转头询问那道人,突觉肋下一麻,登时人事不知。
丰子都醒来时,只听得“咔嗒”“啪嚓”物体相互撞击发出的声音,周围一片黑暗,鼻中尽是阵阵腥臭,而自己手脚弯曲着无法伸展,身子上下颠簸,十分烦闷,几欲呕吐,极是难受。过得甚久,他才弄明白自己原来是被装在行驶中马车上的一只大木桶里,这下由不得是又气又急,木桶空间狭窄,头昏脑胀之下,依稀记得自己曾经和一个道人在悬崖边对掌,跟着全身发麻发软,后来又似乎是睡着了,怎么现在被人塞进在大木桶里?是谁干的?要拉去哪里?想呼唤叫喊,张开喉咙却是不能发出声音,一时惊慌恐惧,再次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