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闻言,气得牙痒痒。
抬起头来,看清了对方的容貌。
长脖子,高鼻梁,留着两撇胡须,看起来还很老,都要可以做她爹了。
“呸,死泼皮,再敢调戏我,我就报官。”
吕雉出言威胁,两人还在纠缠,顿时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刘季见她漂亮,喜欢的紧,但也不敢乱来。
秦律严苛,调戏女子要受杖刑,肉刑,严重的甚至要斩首。
“小娘子,我乃是沛县官员,你敢对我不敬?”
刘季大吹牛皮,虽然官职还没确定,但也不远了。
吕雉一听说是县里的官,也有些害怕了。
她家刚从砀郡单父县搬过来不久,在沛县没有根基,对这里还不熟悉。
听说沛县泼皮混混很多,没想到真的遇到了。
“我…我,我才没有,明明是你先撞了我。”
吕雉有些急,想到父亲说过的话,连忙道:
“我爹是吕叔平,跟县令关系很好,难道你还是县令不成?”
刘季哑口,他可以吹牛皮,但不能吹到县令头上。
不过此女竟然跟县令有这般关系,便动起了心思来。
他收敛起笑脸,正色道:
“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女子宽宏大量,饶了我吧。”
“哼,不跟你见识。”
吕雉摆了摆手,连忙错开,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刘季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后,突然笑了几声。
“此女,吾必娶之。”
他想着,等自己当上了官,就去吕家求亲。
一边想着,一边往萧何家走去。
想必官职的事,应该办妥了。
然而,等他到了萧何家的时候,发现萧何正在坐着一动不动,旁边还摆了几桌酒席。
萧何还在不停的朝他使眼色,刘季以为是要他入座。
刘季大步走了进去,哈哈大笑道:
“老萧,你家怎么突然摆酒席,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也不提前告诉我。”
他快步来到萧何面前,压低声音问道:
“老萧,我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萧何正要开口阻止他说话,结果刘季已经说出了口。
虽然声音很小,但旁的人都听到了。
“萧何,你身为县令主吏掾,居然滥用职务便利,妄图为他人谋求官职。”
这时,旁边一人突然站起身来,大声喝道。
与此同时,门口几名身穿官服的人踏过萧何家的大门,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方的两人,一人是县令,一人是县尉。
刘季瞪大了眼睛,他见过两人,可以说沛县最大的官。
他想起刚才那人说的话,意识到问题所在。
萧何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刘季。
虽然刘季有时候会大放厥词,但他还是很欣赏此人的口才和能力。
前几天刘季上门找他喝酒,提了一嘴求他帮忙谋求个一官半职。
身为县令主吏,主管人事变动的萧何,这种小事很容易操作。
结果,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被县尉给盯上了。
刚才的一幕,其实都是在等着刘季上门。
一旦刘季能证明属实,那他的罪名就成立了。
刘季也反应过来了,他被人设局了。
“萧何,你还有什么解释?”
县令黑着脸看向萧何。
萧何性格温和,工作认真,做事周密,脾气好。
而且萧何的工作成绩出类拔萃,县令对这样的属官很是喜欢。
然而作为自己的属官,居然被他的同级县尉抓住了把柄。
虽然县令跟县尉互不干涉,但其实有相互监督的成分。
一旦被上面的知道他包庇下属,他的前途恐怕也要到头了。
萧何还没说话,刘季连忙叫道:
“县令大人,刚小人听说萧何滥用职务便利为他人谋求官职,这事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确实,萧何只是有这个动向,但还没有落实。
刘季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拼命的否认。
一旦萧何的罪名坐实,他也不会好过。
“哼,是不是真的,一查便知。”
“来人,把萧何与刘季带走,关入大牢,本县令要亲自审查此事。”
县令挥了挥手,便冲进来几人。
刘季见此,眼珠乱转,考虑是不是要跑路。
不过看到萧何在不停地朝他使眼色后,这才放弃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