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威廉回应道，接着从裤兜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了诺亚，然后再次解释起来。

“这张纸上记载了一个名为凯瑟尔符文的东西，它是以一种拥有强大力量的魔法兽命名的。据说这种魔法兽的精神力量强大到仅凭一个念头就能把一个成年人挤压成一个小肉球。它们类似大猴子，每种都有不同数量的符文烙印在背上，符文越多，精神力量就越强大。当人类发现可以利用这些符文增强自身的精神能量时，一场大规模的灭绝行动开始了，如今凯瑟尔兽只剩下这些符文留存下来。精神能量的修炼功法便是多年来对这些符文进行实验研究的结果。现在，总共有九个符文，分为三个组别，每个组别包含三个符文。”

威廉停顿了一下，然后指向诺亚手中的那张折叠纸。

“我给你的那个是第一组的第一个符文。当你读取它的时候，你会感觉大脑中央传来剧痛，这是因为这是你第一次与识海接触。实际上，有一种无痛的功法首次接触识海，不过需要花费一周的时间，考虑到你有自虐倾向，我觉得这种功法更适合你。去尝试读取这个符文吧，感受到痛苦之后，集中注意力进入识海。”

被称作自虐者，诺亚微微一笑，他只是急于变得更强，不是每个人都一样吗？

他慢慢展开手中的纸片，直到一行墨迹显现出来。立刻，他感觉头部仿佛要裂开一般。他痛苦地呻吟着，忍耐住疼痛并再次遮住符文，然后他将注意力集中在疼痛的来源上。

他感觉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脚踏实地的感觉消失了，周围没有气味，唯有海浪拍打的恒久声响。他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盘腿悬浮在空中，身体半透明。头顶是一片黑暗，与他之间隔着一个球形屏障，脚下是一片蔚蓝的大海，海面上微波荡漾。在纯粹的惊奇中度过几秒钟后，他发现自己回到了房间中，威廉正盯着他看，似乎只过去了一瞬间。

“师父，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诺亚完全被这种离体体验震惊了，他问道：

“那我刚才看到的是我的识海吗？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个人维度，在那里存储着你的思想、情感和精神能量。这个维度越大，对物质世界的影响就越强。其中的水代表着你的思考能力，所以在修炼精神能量或施法时要小心，因为这会消耗那些水，一旦耗尽，你的思考能力将大大受损，直到识海得到补充为止。甚至你可能会因此晕厥，如果这种情况频繁发生，甚至会对你的精神球造成伤害。一旦精神球破碎，你的思维将会崩溃，你会变成一个没有意志和思想的活死人。”

此刻威廉面色极为严肃地讲述这一切，很难想象有多少人在试图突破极限或过度透支自己的过程中破坏了自己的精神球。

“精神能量的修炼功法其实很简单，只要记住符文即可。当你发现符文如同凯瑟尔兽身上那样出现在你的识海中，并且注视它不再消耗精神能量时，就说明你已经记住了它。做到这一点后，你就可以被视为一级法师，并在确认元素亲和力后学习你的第一个法术。法师的等级从1到9，依据其识海中的凯瑟尔符文数量而定，同时他们还会根据等级获得相应的辅助头衔。一级、二级和三级法师被称为见习法师；四级、五级和六级法师被称为中级法师；剩余的则被称为高级法师。基本上，每一个富裕家族都会有一套前三枚符文，巴尔万家族可能拥有前五枚，至于更高等级的符文，只有类似舒斯迪这样的高阶贵族家族才可能拥有。现在，解释就到这里，你回去开始练习第一枚符文吧。我会把双剑剑法的招式和描述送到你的住所，还包括另一把佩剑。一周后我会再次见到你，检查你在精神能量修炼和剑法上的进步情况。记住，不要耗尽你的精神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