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指了指墙角的三个茅房。
“那就是茅房,你们先忙,我就不多打扰了哈。”说完,老周就迈着小碎步离开了。
向晚舒打开茅房的粗麻布门帘,一股恶臭迎面而来,即便向晚舒早有准备,也被熏的够呛。“咳咳,呕~,我的天呐,这也太臭了,老周他家一天天都吃些什么呀!”
她转身出来透了口气,又回到了茅房,向晚舒将绑着长棍儿的舀子杵了进去,粪坑里“咕嘟咕嘟”地冒了几个大泡儿,这大泡儿在粪坑表面炸来,崩起了不少的粪水,幸亏向晚舒离得远,要不然就得崩一腿。
危险过去之后,向晚舒才屏住呼吸,用力将舀子抬了起来,准备将其装到桶里。
“哗啦!”
一舀子的大粪倒进桶里,里面不仅有已经半发酵的黄绿色的粪便,还有一些白花花的蛆虫,这些蛆虫重见天日之后,在阳光下扭动着肥胖身体,看得人觉得胃里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
“爹,该你了。”
向晚舒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了,她将舀子递给向爹爹,想让向爹爹替她一会儿,结果向爹爹站那里说啥都不动。
“说好了的,咱俩分工明确啊,你舀完往桶里倒,我负责往车上拎,咱可不能越界哈。”
向晚舒......
父爱呢,这可真是亲爹啊。
没办法,自家老爹站着不动,向晚舒只好回过头来继续在茅坑旁奋战。
用了一个时辰,二人终于将老周家的茅坑掏完了。向晚舒到前院去找老周,找了半天老周都没动静。当她拎着舀子出来的时候才看见老周居然坐在离自己家挺远的地方和邻居喝水呢。
“周叔儿,你不地道呀,我跟我爹在你家干活,你连声谢都没有,居然还跑到这里喝水?”
老周闻言急忙站了起来。
“哎呀,晚丫头啊,叔不是故意的,谁让掏茅房的味儿太大了呢,满院子都是味,叔要是在院子里给你水喝你也喝不进去不是?来,叔给你倒碗水。”
“不用啦,喝不下去了,我们这就走了,叔你慢慢喝!”
向晚舒扛起舀子转身就走,大舀子在她转身时“呼”的一下直奔老周的脸过去,幸亏老周躲得快,要不然非得屎到淋头不可。
掏完了老周家,向爹爹推着车回到地头大坑卸车。向晚舒则坐在村口等着向爹爹,待向爹爹回来之后,他们又去了老杨家。
对于老杨家就比较熟悉了。
老杨人也不错,见他们来了,赶紧让二人放下东西休息一会儿再说,又给他们倒了碗水。
“老杨,不用麻烦了,我俩坐着歇会就行。”向爹爹摆摆手,制止了老杨的动作。
“老向啊,你老见外,咱俩这多年的交情,你来我这不就跟回家一样嘛。”老杨坐到了一边,闻言笑眯眯的探了探身子。
众人聊天的功夫,大黄悄悄从门口溜了出去,它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来到推车前左闻闻右闻闻,那双不大的眼睛就弥勒起来,大尾巴也开始不断地摇晃。
整只狗子都超级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