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看向遁走的谷浑,暗自蹙眉,果然,在他动手的刹那,那位断崖山的长老已经逃走了。
惊恐的谷浑吓得肝胆俱裂,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
楚渊脚尖一点,片叶不沾身,朝谷浑追去。
这位断崖山长老暗道:只要活着回到剑王城,倾家荡产,也要找一名观海境强者杀了楚渊。
楚渊看着越来越远的谷浑叹了口气,追肯定是追不上,只能用那一招了。手中刀刃抛飞,刀气澎湃而出,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哧!头颅瞬间飞起,喷射的血柱足有三尺高,触目惊心。
“他是怎么追上我的?”谷浑死前还疑惑不解,当初为什么要得罪这个人。
看着人首分离的尸体,楚渊将空间戒收起,扬起尘土将三人就地掩埋。若是没有刀法即身法的一刀断魂,他追不上谷浑,更杀不了他,如今的楚渊有专破外门硬功的山崩和攻防兼备的一刀断魂在山巅境足以自保。
望着被破坏得支离破碎的山林,楚渊纵身一跃,远离此地。在接下来的数天里,楚渊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在赶路,中途没有做任何的停留,轻功施展到极致,疯狂朝武安城赶去。
在赶路期间,楚渊也没有浪费时间,他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修炼上。
一月间,楚渊横跨了数个国家,沿途经过数座城池,但白袍少年都是匆匆而过,因为算算时间,足以震动整个北方群州的群龙会快开幕了,无数强者从四面八方涌去,都想一睹年轻一辈的风采。
这等大会对整个北方群州来说,都是一件盛事,因为谁都明白,从群龙会上脱颖而出的人,日后,必然是北方群州的风云人物。
路边的茶摊,一老一小在说心语。
“大小姐,这次本家让我们来,怕是不怀好意,您万事小心。”
一名少女十六岁左右,一张脸秀丽脱俗,尖尖的下巴,肤色白晰,娇媚可人,女扮男装又显得颇为俊美。
“蔡叔,说起来都是一家人,我们只要礼仪周到,应该不会惹人厌烦吧?”
“哎,当年家主一气之下离开本家,此番又叫我们回去,恐其对大小姐不利。”
“你是说血脉之争?”
“正是,分家的人血脉力量竟然比本家的人还要浓厚,传出去,他们的脸往哪放?况且没人能接受一个外人继承族长之位啊。”
“那该如何是好?我根本无意争夺家主之位。”
“小姐的态度,他们根本不在乎,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旁边的一掌小桌上,两个人也在传音。
“老侯,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一名中年刀客的视线转向了那一老一少。
“出来办事,小心驶得万年船,那个姓蔡的是个高手,要是打草惊蛇,让人逃了,我们两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分家出现血脉这么强的人,是罪,可不是命好。”
“那女子若是没有这身天赋,本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一生,这下怕是要求死不得了。”
……
楚渊长途跋涉,此时正在小摊子歇息,要了些牛肉烧饼,还有店家酿的米酒,吃喝起来。
“主家的人怎么还没到?”那位姓侯的刀客传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