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有六十多了吧?如果这忆藏法师就是张毅,且是因为这件事才出家的,那就说明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可如果我们没有回去呢,比如我根本没惹上上官婉儿,那事情还会发生吗……”南音感觉自己陷入了时间悖论的怪圈。
“哎呀,我就随便说说,师父你也别纠结这个了,顺其自然呗。”雨林看南音陷入沉思,一脸凝重,赶忙劝道。
“也是,这事情哪有这么多如果。”南音甩甩头,也不想为难自己,又随便查了查黄巢的资料,发现史书上说法不一。
《新唐书》说他战败自杀,《旧唐书》说他被自己的外甥杀害,还有文献记载他被另一路起义军所杀,有一说黄巢突围后南下宁波雪窦寺,出家为僧,黄巢之子黄文明在此地繁衍。
而《刘氏杂志》记载,五代时有高僧法号翠微禅师,有诗云,“三十年前草上飞,铁衣着尽着僧衣。天津桥上无人问,独倚危栏看落晖。”认为此人就是黄巢。
果然那些正史都不太靠谱,真相往往都隐藏在野史杂谈之中,只是没想到黄巢的儿子真的叫黄文明,投胎转世后还用着同一个名字,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命中注定。
吃完饭后,南音拿出玉璜,拍照发给文老板,问他是否认得。文老板很快就回复了,这原本是一块玉璧,是高宗李治命能工巧匠所制,送给当时还是皇后的武则天,上雕一龙一凤,日月同在,象征着二圣临朝。武则天将其分为五块玉璜,赠与自己的五个子女,五璜连璧,寓意天后母爱永远照拂着他们。
南音拿到的这一块便是中宗李显手中的,至于为什么会被韦嗣立带到陈州,文老板推测中宗驾崩前的日子,被韦皇后软禁,身边只能见到韦氏一党,而韦嗣立也姓韦,有机会出入宫门,却并没有完全依附韦皇后,中宗将玉璜给他,托他代为交到李姓宗族手中。
唐隆政变后,韦嗣立因为姓韦,被贬陈州,不久也病逝了,自此玉璜流落民间,直到被黄巢所获,带到了宁波雪窦寺。
“真是曲折离奇啊……哎哟也把咱们折腾的够呛。师父,这玉璜要不要找年十九呀?唉这次也没能带回来什么东西,呜呜呜快穷死啦。”雨林刚吃饱就躺在床上,rua着瓜子毛茸茸的大尾巴,嘴里还碎碎念着。
“要找他,这玉璜一看就是古物,被逮到了说不清,我已经联系他了,他说后天郑州机场见。明天可以继续在这参观下龙湖伏羲陵,或者去郑州逛逛,你想去哪儿?”南音问道。
“这里都逛过了嘛……去郑州吧,那个郑州烩面听说可好吃,还有蒸饺,肉饼,胡辣汤……哎呀好想吃,瓜子你说对不对,吃最重要了。”雨林才吃完饭,感觉自己又开始饿了,瓜子吱吱应和着,往嘴里塞了一颗松子。
南音拿这俩吃货没办法,只能去订车票,又拿出便携密码箱,将玉璜裹上锦布放好。
第二天两人到郑州已是中午,将当地特色美食小吃都尝了一遍,味道确实不错,吃的尽兴了才找酒店住下休息。
按时来到机场,年十九一如既往的早到了,在机场的咖啡厅里坐着。因为长得帅,有来往的女生想要上前搭话,却又被他遗世独立的清冷气质吓得却步。
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南音二人也在咖啡厅里坐了,年十九早已给她们点好了,雨林的奶茶,南音的卡布奇诺。
“年先生很受女生欢迎嘛,但是你这么高冷做什么,有女朋友了?”雨林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