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殿下无故打砸长公主的酒楼,臣定当会向陛下上报此事。”
听声音就知道不是什么高级的官员,李宽连露头的想法都没有,怒声喝道:“这位大人请随意,不过现在给本王有多远滚多远,不然本王连你一起打。”
好心情被破坏了,没有再侧耳倾听的打算,见李渊两眼无神的发呆,李宽伸手推了推,待李渊回神之后才问道:“皇祖父,您老人家在想什么啊?”
左思右想都未明白李宽漏洞百出的计划怎会让李承乾上当,现在李宽提问了,李渊借此机会说道:“你小子的计划简直漏洞百出,为何你能认定承乾和长沙会受骗?”
合着是在想这个问题啊!
李宽微微一笑:“皇祖父,您还记得太原城的宝地计划吗?当初您不是也说漏洞百出吗,可是最后的结果呢,还不是让太原城的世家上当了,这就是人性啊!”
“说人话。”李渊朝着李宽的小脑袋就是一巴掌。
“此地人多嘴杂,咱们去酒楼中详说。”
李渊点了点头,两人下了马车,围观的人群之中见过李渊的世家公子们悄悄的退下了,不明所以的人群倒是围了上来。见到暗中散去的世家公子哥,李宽笑了,没牙的老虎终究还是老虎,他也算是狐假虎威了一把,感觉还真是有些爽。
当他见到酒楼门前的那副字便笑不出来了,瞬间便想起了前世的电视剧霍元甲中情景,虽说这个主意是他自己出的,但就是看不顺眼。
“怀恩,让那个所谓的冯管事将它吃下去。”李宽指着门前写着楚王府下人与狗不得入内的宣纸说道。
没理会管事的哀嚎,李渊和李宽径直走上了二楼,随意找了一间雅间坐下了,李渊便急不可耐的开口道:“说!”
沉默了一会儿,李宽整理了一下思路,才说道:“当初计划的宝地为何能太原城世家受骗,还不是因为他们贪婪,其实世家之人比寻常百姓更加贪婪,所以才没有过多的思考”
“谁让你说太原城的事了,朕是让你说眼下之事。”
“皇祖父,您别急啊,这就说。”李宽环顾四周没见到茶水,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您好歹也想想太子的年纪啊。您不能用您的思维去想啊,您得站在太子的角度来想。孙儿可是关闭了一间酒楼一月有余,您想想以太子的年纪他会怎么想?”
到底是打下天下的开国皇帝,一点就透,“他会认为你小子是怕了,所以自满了,对吧!可是还有冯少师和长沙啊,你小子怎么认定承乾一定会按照你的计划进行?”
“您都说了太子会因此而自满,又何必有此一问呢?长沙姑母和姑父纵然能看出一点怪异之处,可是他们总归是臣子,太子殿下是储君啊。君臣之别,这还是您教导孙儿的,您倒是忘了。这样的计谋在您眼中漏洞百出,一眼便能看穿,可是自满的太子殿下能看穿吗?这么说吧,孙儿以为凡是身居高位却没有亲身经历过失败的人都对自己充满自信,他们一向认为自己才是天下间最聪慧的人,这样的人能轻易的接受别人的劝诫吗?”
李渊突然觉得眼前的小子就是一头怪物,对人心的把控甚至比他还清楚,看向李宽的眼神变了,不过转念一想,李渊笑了,毕竟是生而知之的人,其聪慧程度自然不能以常理度之,况且李宽还是皇家的子弟,对皇室来说便是福气,还是天大的福气。
当初他只是想将李宽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王爷,可是现在他甚至生出了培养李宽继承天下的想法。
“祖父老了,以后就是你小子的天下了。”不知是在感叹还是意有所指,但是李渊的笑容中参杂着些许满意与欣慰。
李渊的话音一落,李宽真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今天的话说的太多了,啥话都敢往外蹦,幸好李渊没计较,不然自己还不得被做成人体标本。
想到此,李宽连忙解释道:“皇祖父,此事若是发生在孙儿身上孙儿也会如此做,而太子殿下如孙儿年纪相仿,所以孙儿才会如此认为。”
李渊看向李宽,眼神中传递的意思很明显,你猜我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