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问的不够准确。可是江湖仇杀那么多，你们是怎么锁定这两个人的呢？”凌挑出两张画像问。

“卷册中所写的只是结果，调查过程要复杂的多。一开始是拿了二十多个人的画像去问的，最后这两个人被认了出来，可能是他们使用的兵刃太过特异，让见过的人留下了印象。”

“可是三哥，我还是想不通，明明还有其他可能，为什么你们会往这个方向查？”

“你来京城之前，我们便对崔略华的案子起了疑，只是查起来千头万绪，无从下手。你的到来把‘一线天’和‘月月摧花’联系起来，之后我们便思索，对方费尽心力让伍玉声顶罪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了暗杀大人，这必然不是一步闲棋。于是我们反过来想，若大人当初没有阻拦死刑，结果是什么样的？一个活的崔略华和一个死的‘三声剑’。你说，对方设计的目的是哪个？”

“当然是要那个活的崔略华。”

“没错，一个洗净了案底、可以自由行动的恶徒。但崔略华除了迷药，别的本事又一般般。”

“三哥你说过，他还有别的同伙。”凌恍然大悟道：“哦，所以你们猜测，其他人可能也是用了诈死的方法掩藏身份。可惜崔略华没醒过来，不然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就算崔略华醒了，最多也就是招供一些同伙的名字出来。我们将崔略华被意图灭口、官府全力救治的消息散播出去，达到的效果差不多一样，甚至可能更好。现在就等对方断尾求生，自乱阵脚了。”

“三哥，卷册上说，对方应该是有天牢的地形图，才得以通过地道畅行无阻。”

“没错，上次大人去吏部，查的就是这个。”

“可这几天我观察，咱们府内每天都有外人进出，世叔房间的方位应该已经不是秘密了。对方既有‘一线天’和地行术高手，为什么不直接挖到世叔屋里行刺呢？”

“有进步嘛，这个问题，你刚进府时就不可能问的出来。”沐怀仁说，“咱们府上，外院和内院之间，有一圈土质特殊。如果有人挖地道进入的话，中途会塌陷，那人便会被活埋其中。”

凌用手指轻轻扣着桌案，思索了片刻说道：“可对方是怎么知道的，他们都没挖进来试过？难道，咱们府上有奸细？”

她觉得，沐怀仁脸上好像有一闪而过的笑意和褒奖之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