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她在爸爸抽屉里看到这张黑金卡,以为是爸爸想给她的惊喜,现在在怎么在席合手里?
何肖恩蹙蹙眉,“说什么呢,谁说给你的。”
何舟儿嘴抿成一条直线,冷笑了一声,“用我爸给的卡请我们家吃饭,脸皮真不是一般厚。”
“何舟儿!”
何肖恩怒然而起,对这个一直引以为傲地女儿,突然有些失望。
席合接过服务员递还的账单和卡,慢条斯理揣进包里。
平和淡然的脸上,无甚表情。
“记得你父亲开第一家工厂时,赚了些钱,开始沾沾自喜,眼高于顶,被一个进城找工作的乡下人骗光身上的钱,工厂也垮了。你爷爷罚他在李素坟前跪了三个月,每日除了吃饭睡觉,都在坟前跪着。”
席合一眼没看何舟儿,而是看向何肖恩,突然说起这件陈年往事。
“你从此事中明白些什么?”
何肖恩后背汗水直冒,咽了下口水,艰难道,“是我教育失败,养成她这样傲慢无礼的性格,我回去定会好生教育,必定让她认识到错误。”
席合看着他,神情平静柔和,却让何肖恩坐立难安,倍感压迫。
“不打不成器,传承几千年的老话,自有它的道理。养不教,父之过。”
“你当自己是谁,对我指手画脚。傲慢总比伸手讨要的乞丐强。”
啪——
何舟儿话一出口,一个巴掌便扇了过来,白嫩的脸瞬间红肿。
“爸,这是你第二次为了这个外人打我!”
“什么外人不外人……”
席合根本不想听他们父女争吵,提包起身就走。
走前,还深深看眼何舟儿。
“我从不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今天看在何肖恩面子上,最后容你一次,绝无下次。”
席合离开了餐厅,何肖恩小跑着追在后面道歉。
席合没搭理,直接上了出租车,被何肖恩扒住车门。
“老祖宗,直接坐家里的车吧,让何舟儿自己走回去。”
“今晚不去了。”
说着要关门,何肖恩还不放手。
阿福冲他大叫一声,何肖恩吓一跳,一下松开手。
出租车扬长而去。
席合住进了蓝岭大厦旁边的五星级酒店,而此时的蓝岭大厦内,深夜十二点,依旧灯火通亮。
高惇的办公室门被敲响。
高迦推门进来,看到坐在办公桌后的弟弟。
“怎么还没走?”
办公桌上亮着台灯,高惇脸隐在光影里,不知在想什么。
他闻声站起来,“喔,哥,等你一起下班。”
“等我做什么。”
兄弟俩一起出了办公室,坐进电梯,往停过场去。
高惇一脸心事,沉吟半晌,问道,“哥,你信地府、生死簿之类的存在吗?”
“又看了什么鬼片。”
“没有,就随口问问。”
高迦垂眸看了弟弟一眼,声线低沉,“有那闲工夫,把A号项目好好琢磨一下,这是公司下半年最重要的项目,不容有失。”
高惇身高在男人里已经很优秀,大哥高迦却比他还要高半个头。
高迦本就不苟言笑,威严刻板。
和他说话时,视线下瞥,更具压迫力。
电梯一层层下降,高惇盯着那不断变换的数字,声音幽幽道,“哥,那封遗书除了我们五个,还会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你说世上到底有没有因果报应这回事,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不该那么逼迫她?”
叮——
电梯到达负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