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挺大的,长宽都比她的臂展长,是由很多小窗格组成的,每个小窗格都能伸手指到外面,感受到外面的风,可同样的,每个小窗格都小得拳头和手都伸不出去,人更不可能出去。
但相较于门,明显空心的窗户更容易突破。
何瑶从空间戒指里摸出削铁如泥的匕首,找准窗户最薄弱的中心点……中心点对她来说有点高,就角落好了,锯、划、割、刺……
她能想到的所有办法都用上了,竟然没有在明明看着是木材的窗格上留下一点痕迹。这……到底是什么木材?
可恶!
天越来越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也没有月光。
夜风很大,很凉,好像要下雨。
何瑶累得满头大汗、手都不小心被匕首割破了,都没有取得一点进展,肚子饿得咕咕叫,小腹还莫名其妙地剧痛!
看着黑沉沉的夜色,何瑶眼泪掉下来,觉得万分委屈,她就不该以身犯险用什么苦肉计,结果跑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被欺负,被关着出不去……
何瑶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却硬是咬着嘴唇没有哭出来。她不能叫那个姓赵的女人看笑话!绝不!
但是,她不哭,贺铮就听不见啊。
刚要哭,就听到了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却听得异常清楚,连周围呼呼刮过的风声都变小了。
几乎是立刻,何瑶就明白了这声音来自何处,来自何人!顿时气得肝疼,气得肺都要炸了,抓起床头的一个烛台就想扔出去,以发泄自己的愤怒和不甘,却差点把手给弄折了。
那烛台重得像是在地上生了根发了芽一样,她手被锋利的烛台边缘刮破了,烛台还在原地,晃都没晃一下。
可听着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什么都不做,又不是她的作风。
可现在,她能做的只能是缩在床上,捂住耳朵,听那像是魔音穿脑一样异常清晰的声音,就像是看现场直播,寂静的夜里,楼上到底在做什么,她仅凭声音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何瑶感觉她要疯了。
那个傻子本来应该是她的,那个傻子藏着的东西本来应该也是她的。
现在,她中了一箭伤了元气不说,本来以为二人世界更容易激发他的保护欲、诱发他的情/欲,让他毫无保留地将藏着的东西送给她作定情信物。
却,为她人做了嫁衣裳!
可恶!
现在看来,那傻子藏着的东西是不会主动给她了,她再在这待着只能浪费时间,没甚用处了。
软硬兼施的“软”已经失败,“硬”必须得硬起来,不能放水了。
必须得快些让四大护法过来,把这两个狗男女一网打尽。以前本来还想用用那个傻子,现在看来,搜魂更适合那个傻子!
但,出不去,是个问题。
听着楼上的声音,何瑶咬紧牙关,眼里渗出怨毒的光来。等她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后,太阳已偏西,她的房门大开着。
何瑶小心地出来,没看到赵菁和贺铮,到厨房想喝口水,却发现碗重如千斤,端不起来,也没有水缸。
捂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迅速跑出这片区域。她得快些去叫人来,不能让这对狗男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