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侧妃身边的侍女拿出了箱子递给了袁公公。
袁公公检查了里面的东西,随后呈了上去。
“皇上,妾身边的这名侍女是另有其人安插在妾的身边。这是妾搜集而来的物证,请皇上明鉴。”
皇上拿着扇子在这盒子里拨弄开来,看了看。
“你既然说是另有其人,你又为何放在身边,那贱婢背后的主子又是何人?”
侧妃缓慢的跪下:“这奴婢名唤青湖,是妾嫁入容王府时府里分配的侍女。妾觉得她会特意关心妾的情况,有些不对,便让身边之人特意留意。时间久了,这奴婢就暴露出了。妾不敢赶走她,怕她身后之人在派其他人过来。”
“妾想着,留下这个棋子,也好比那人在暗处的好。这青湖这么久也没有任何动作,除了会做些小动作也无伤大雅。一直到了今天,她竟做出如此事来。她身后之人...实在是妾没那么大能力,这么久了也未曾查到。”
圣上的手一抬,袁公公立马就踢了身边的小太监一脚:“糊涂东西,就让侧妃那么跪着,侧妃可是怀有龙嗣。还不快去扶起来,给侧妃赐座!”
随后袁公公又对圣上告罪:“老奴该死,是老奴的疏忽。”
众人一看就知道,容王侧妃是安全了。
就在这时,御林军统领带着身后的将士进了宴席。
“臣给皇上请安!”
皇上拿扇子指着这盒子:“限你一个时辰,去查。”
“臣遵旨!”
御林军走了以后,众人立马跟没事人一般说说笑笑。我看着这些官员,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演技。
人人都说后宫是吃人的狼窝,那前朝就是吃人不见血的魔窟。
我看着嫡姐的方向,只见她抓紧自己帕子。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这么冷的天,额头竟有一些细汗。
反观侧妃,一脸从容自得,此时她正夹着一道菜给容王。看起来丝毫没有受刚才的影响,心情很是愉悦。
酒过三巡、
圣上提起了前阵子难民的事情:“众位爱卿都知道前些时日难民的事情,一直不曾封赏,今日一并赏过。”
宫人们念着一家又一家的名字,他们有些点摸不到头脑,明明没做什么啊?难不成要罚?一瞬间大部分人都人人自危。
袁公公在宫人们念完:“只是各家小姐在粥棚捐献的粮食,为国为民,却也是官之根本。无赏无罚,特此表彰。”
被念到名字的松了一口气,纷纷在心里感谢自家女儿的善举。看圣上的举动,若是没有捐赠的怕是有罚的意思。
随后袁公公亲自念了一些名字,念完合上:
“灾民来京都求助,尔等是国之栋梁,应当有着良善之心。虽是天灾,可人间有情。作为朝廷大员,食百姓俸禄,不为天下百姓做事。着,一品以上官员,罚一年月银,以此类推!回去闭门思过三天,反思何为天下父母官!”
立马有人起身鸣冤:“皇上,臣虽为一品。可是臣忠君爱国,从不贪墨一两纹银。臣家徒四壁,女儿即将成婚,臣连嫁妆都要拿不出了。实在是,没有余粮去帮助城外的百姓啊!”
圣上拿起茶杯,吹了吹茶,并未言语。
只见拿户部侍郎坐着哈哈哈大笑:“你都一把年纪了,怎的说慌多不臊得慌?你女儿没有嫁妆?那是你女儿成婚之日的头一天,你们趁着白天闹市都搬过去了。成婚之日可不是没有嫁妆。”
“还说不贪污一两纹银,你在京郊外养的那个外室,你夫人知不知道?老夫没记错都生下儿子了吧?难不成,你还不知道?怎么,用不用老夫去包过来给你看看?你那嫡子都纳了三房通房了,还家徒四壁呢?上去老夫去的时候还看到了吴道子的画呢。当时你们家办的宴席都是春华楼的,你当老夫不识货是吧!你这个老匹夫,你还冤枉上了!”
那一品大员脸上青一阵子,白一阵子,有红一阵子:“你休要妄言!皇上,臣忠心耿耿,万不可被小人言论所惑啊!”
户部侍郎还要说什么,被圣上一个眼神闭了嘴。
“爱卿,你说,如何处理?若是爱卿说的让朕满意,那朕就既往不咎,所是不满意嘛...”
那一品大员的夫人看着那一品大员,眼神都要冒火了。她恨不得现在就问问他,那外室是怎么回事?儿子都有了!她竟然还不知道,被人蒙在鼓里!
一品大员汗流浃背,里衣都湿透了。早知道就不成这个英雄了,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收场。看圣上这意思,所说若是让圣上不满意。最好的就是降职,最差的就是抄家流放!
一品大员,一咬牙一跺脚:“如今国库空虚,臣愿倾家荡产为国库添砖添瓦。臣自愿掏出十万两白银添置国库,为了黎民百姓,也为了对得起臣的顶戴花翎。”
皇上爽朗的“哈哈哈”大笑:‘好!爱卿好一个倾家荡产,准了!’
有了这个出头鸟,谁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想必是皇上早就抓住了把柄,就等着臣子说话呢。
那些没捐赠没施粥的官员,纷纷表示自己也要充盈国库,为朝堂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户部侍郎开心的合不拢嘴:“哎呀,这下明年圣上找臣要银子的时候。臣就不用愁的头发花白了,各位同僚心善。老夫这就敬各位一个,各位真是大善人啊!”
皇上打开扇子捂着嘴,看着这个户部侍郎埋汰人。
“这个老匹夫,明明是他想的主意。你瞧瞧,如今他还埋汰起别人来了。”
皇上借着扇子跟旁边的袁公公说着,看似是职责,其实不然。要不然皇上怎能眉毛都是翘起来的,别提多开心了。
袁公公凑近皇上:“皇上,他们也是应该的。当初难民在城外的时候,一个个都闭门不见。县主人手帮忙的时候也推三阻四,这下可得好好让他们放放血。”
圣上满意的点点头:“你别说,小袁子你话糙理不糙。对,好好地让他们放放血。”
袁公公立马点头哈腰:“奴婢哪里懂这些,都是圣上平日指点的好。”
袁公公高喊:“镇国公府,林芙,云府前来受赏!”
镇国公还在后面,自然是镇国公夫人领着儿子出来。他们各自带着家眷上台,谢了恩,表示为国为民,这些是应该的。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吧,那就朕做主赐婚吧。那就先从你,你可有中意的女郎?”
镇国公世子被点了名字,立马跪下:“皇上,臣...还真有!”
皇上被他逗笑,这几个混小子都是在皇宫里长大的。对他们跟对自己的儿子们也是差不多的,就慈祥了一些。
“是哪家的姑娘?”
镇国公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皇上,是京郊外面八达岭山下王药师的女儿,王华。”
瞬间大家都安静了,镇国公世子那是谁?那是以后的镇国公,朝廷一品大员娶一个小小药师的女儿?疯了不成?
镇国公夫人原本笑着的脸僵在脸上,虽然她不在乎身世,可这...谁知道那人是不是知道了世子的身份,故意而为之!
皇上也愣了一下:“赐婚还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镇国公夫人...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那世子立马就要哭:‘皇伯伯,我小的时候你就跟我说过。遇见喜欢的就要扛回家,侄儿已经把那女子绑回家了!’
皇上不敢看镇国公夫人的脸,立马呵呵的笑了两声:“你看你和你母亲一个样子,你大男子汉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不如先做个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