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你怎么样?”
阿依慕丢下手上的木棍,跑到齐鸣身边,眼里大颗大颗的泪珠跟不要钱一样的掉,被吓的不轻。
“嗷~”
小紫也凑上来,舔了舔他手上的伤口。
齐鸣抬手顺势搓了搓它的猫猫头,这种熟悉的触感让他有种心安的感觉。
“没事~扶我一下,我有点脱力。”
阿依慕此刻哪有在人前做玉公主的骄傲,只剩泥公主的乖巧。
齐鸣才说完,她就听话的蹲下,扶着齐鸣坐了起来。
而后又主动拿来了背包,取出了药品。
齐鸣撸起衣袖开始用碘酒清洗小臂上的伤口,再喷上云南白药。
随后是小腿的伤,阿依慕看他不是很方便,主动过去笨拙的替他上药包扎。
这倒是让齐鸣有点受宠若惊了。
上好药,两人肩并肩靠着坐在火堆前,阿依慕也不嫌弃齐鸣的满身的血腥气。
这会儿谁都没了睡意,几乎是枯坐到了后半夜才依偎着沉沉的睡去。
为了防止狼群去而复返,小紫就担起守夜的责任,谁让它白天睡的多呢。
第二天一早,齐鸣拖着狼尸去了河边,处理狼肉顺带清洗下自己身上的血污。
不过他不是屠夫,工具也只有一把一侧开刃的兵工铲。所以处理起来费了不少功夫。
等他用狼皮包着切割好的狼肉回来时,阿依慕已经醒了,还重新升好了火堆。
阿依慕主动过去,帮着把齐鸣背上的狼皮卸了下来,动作自然,就好像是个小媳妇一样。
“咱们该走了。”
“走?不继续等救援了嘛?”
阿依慕咽下一口烤狼肉,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油渍。
齐鸣把手上的木串丢进火堆,眼睛倒映着火光,明灭不定。
“不能等了。已经两天,都没人找到这,说明救援的人压根没想到咱们会漂这么远。又或者这儿很偏僻,不易被发现。为了增加被找到的概率,咱们必须朝黑山方向走。”
“而且,狼是报复性很强的动物,万一今天晚上再回来,我们运气还能这么好吗。就算狼群没来,但你觉得你还能在这安心休息吗?”
阿依慕抿抿嘴,提到狼群,眼里不自觉的泛起恐惧。
商定好后,齐鸣把剩下的木柴和枯草都拉到了高坡上一把点燃。
阿依慕则在火堆边用石头做了个箭头,指示着离开的方向。
山路崎岖,时不时还有或深或浅的河道断壁拦路。两人有时候趟水,有时候绕路,前进的速度极慢。
加上齐鸣每隔几公里都要停下来,砍树点火,做标记,以至于到天黑的时候,他们也就走出了十多公里。
“你放心,按照现在的速度,最多10天,咱们就能回到黑山,甚至可能不用到黑山,就能遇到救援的人。”
“嗯!”阿依慕此刻的眼里有光,就好像明天就是10天后一样。
这几天的遭遇让她对齐鸣的话深信不疑,齐鸣说10天,那肯定就是10天。
这种望梅止渴式的鼓励,对阿依慕很有用,第二天两人整整前进了20多公里。
在现在的位置,甚至已经能远远的看到黑山露出的一角。
黑山补给站的地下室。
黑子拉起地下室门的瞬间,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就传了出来。
他面无表情,缓步走到那个瘦削背影的身后。
此刻,老人赤裸着上身,汗水顺着并不健硕却线条分明的肌肉缓缓滑落。
随着他每次的挥舞,手上的黑色皮鞭都会在身前那人身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哈里克从进山后就没离开过这地下室。先是叛徒,随后是抓回来的两个枪手。
3个人,加起来都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肤。
“怎么样?”哈里克没有转身,拿鞭子的手高高扬起,定格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