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公主系冀国三公主,最近却遇到一件糟心事,总觉得有人在暗处偷偷监视,时日稍久,渐见此人,令左右抓住此人。得见,是个男子,此人衣着怪异,繁华绣锦,纤腰素束,长相阴柔,面涂脂粉,朱唇白齿。虽是男子,却比女子还美。见被人抓个现行,却不惊不惧,反巧笑嫣然。翎羽素来娇纵,不喜旁人逾越,便大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戏弄本公主!”
“嘻嘻嘻~”他笑着挥了挥衣袖,香氛扑面而来。
“给我摁住他!”翎羽大怒,“此人行为轻佻,本公主要对他依法处置!”可是左右丫鬟太监面面相觑,竟没有一个人动手,“妙玲、妙容赶紧动手!”
“请公主三思!”两个丫鬟齐齐下跪。
这倒叫翎羽好奇了,平时叫她们动手,都是十分利落的,便是一个眼神也都领会,今天这是怎么了?“齐杁、齐荔!”两太监一脸为难,“公主,真的要这么做吗?”
“废话!”
齐杁齐荔身子一抖,赶紧上来摁住那个人。
男子有些惊慌。
“宫中不许舞刀弄枪,本公主就不会用这手段,不过你可不要以为我便没有其它的手段了。”
几人拉着男子到了御花园的池子边,直接将他的头摁入水中,翎羽喊“起”便拽起来,翎羽喊“再摁”便再摁入水中,如此重复着。
两个丫鬟在后面看着,“公主,你不问问他是什么人?”
“问什么,只要是宫里的人,不是主子,便是奴才,看他这阴柔的长相,定是那个不安分的太监。宫中何时有这等男子!”
“可是……”
“可是什么?”翎羽看了妙玲一眼,“妙玲不会是在宫里待久了,见不着真男人,就看上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了!”翎羽一边调戏丫鬟,一边还不忘发号施令。
妙玲脸憋得通红,却不知怎么说。妙容道“公主,妙玲是一番好意。”
“本公主也是好意呀,你们以后都是要随本公主出嫁的,到了宫外,多少男人等着挑,只要是你们看上的,本公主也教他不敢拒绝。”这番话叫两个丫鬟都齐刷刷红了脸,妙玲道,“公主,奴婢先退下了。”
看着捂着脸跑了的妙玲,翎羽开心得笑着,再看奄奄一息的男子,齐杁和齐荔还在不停的折磨。
就在翎羽心里大呼过瘾,正要打道回府,一回头就看见父皇和母后往这边来了,连忙喝停齐荔和齐杁。
虽说惩罚下人被父皇母后瞧见了不好,母后倒好,鲜少责骂她,多多的是替她隐瞒着,不过父皇却不是这般,几次三番要责罚她,这次定然也不例外,不过有母后在,想来能逢凶化吉。
皇帝看到翎羽时,只是一眼掠过,倒是在看到奄奄一息的男子时,立即吩咐他身边的大太监把人扶上来,请太医院的太医医治。这才看向施暴的翎羽,“翎羽,你这是要气死朕吗?”
“父皇恕罪,女儿只是在惩罚犯上的下人!”
“下人?就是下人犯上,也该送去慎刑司,而不是在这里私自惩罚,何况你,你!你以为我不知道!”
“父皇息怒!母后,您最疼我了。”
站在一旁的皇后拉着皇帝的手,柔声到,“皇上息怒,翎羽也不是故意的,这事本就是瞒着她的,她本就是这个性子,如若知道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边皇后在替翎羽求情,另一边翎羽就发现在在皇帝皇后后面一群丫鬟中间的妙玲,定是她去报了信。
皇帝看着翎羽,尽然不知悔意,“若是紫兰国的翎羽公主出了什么事,朕绝不轻饶,希芸立刻将翎羽禁足。”说完皇帝甩袖而去。
“什么?凭什么?”翎羽心中慌了,要禁她的足,紫兰国的翎羽公主?“母后!”
皇后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不会有事的,安心吧!”
得了母后的安慰,翎羽被禁足在她居住的翎羽宫。
“妙玲!本公主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啊?你是不是跑去跟父皇告状了?”翎羽质问妙玲。
“是,奴婢该死。”妙玲跪在翎羽面前,“可是妙玲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公主犯错。若是翎羽公主真的死在您的手里,奴婢万死难辞其咎!”
“狗屁!什么翎羽公主,本公主才是翎羽公主。”
“公主,您在后宫,自然不知道朝堂上的事,可奴婢知道一二,虽说后宫不得过问朝堂,可我们这些下人多少知道一二,何况皇上特意吩咐奴婢二人,今天您惩罚的那个犯上之人,可不是什么太监,他是紫兰国的翎羽公主。”
“什么紫兰国,本公主从未听过,何况即是公主,就该是女子,可他明明是不男不女的妖孽!该死的紫兰国。气死本公主了。等本公主出去定要叫父皇灭了它!”
“公主万万不可!”丫鬟们齐齐跪下。在外头服侍的老太监也听道这话,颤巍巍的进来,跪倒。
翎羽早就看这个老太监不顺眼了,要不是父皇说,此人是翎羽母亲娘家带来的唯一一个人了,翎羽绝对不可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