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裫大人,今日小女翎羽可是到你的住处去了?”
“确实如此,翎羽公主一早就拜访本使,本使不仅亲自迎接,此时翎羽也有女官照料。皇上大可放心。”
“不知她何时回宫。”
右裫眉头轻蹙,“这个要看公主的意思。翎羽公主可是打算和本使一道去紫兰请罪,同时也是为了拜见女皇陛下,毕竟翎羽公主也是紫兰国的皇族血脉。大姨和侄女也是至亲。皇上放心,我等定能保公主在紫兰国安然。”
“右裫大人如此说,朕也就放心了。朕的女儿们就属翎羽最聪慧,性情也最率真,此次虽犯了大错,可也是因为左右疏忽,她虽任性,却不曾伤过一人性命。贵国皇上如真要责罚,还请大人多多美言,免她体肤之苦!”
“皇上放心,右裫一切都看在眼里。翎羽公主的气性右裫也知道一点。”
“如此甚好!”皇帝笑道,“右裫大人也不必着急,冀都地广物丰,右裫大人再住月余也好四处走走。这几日,也辛苦了,大人有需要的,尽管说,朕来安排。”
“如此谢过皇上!右裫也想一览冀都风景。如此就多有打扰,到时再来辞行!”
皇帝颇为满意,难得起身相送殿外。
右裫答应了要再留数日,这几日也必不会闲着,她对翎羽说,“你既然要请罪,就必须和我等去紫兰国一趟,今日你父皇已经同意,明日一早就有人把你宫里的用度都搬过来!为了以防殿下远行思乡无所,本使这几日就陪殿下四处走走,当然也是为了体会一番冀都风俗。”
“父皇怎么可能答应!”翎羽质疑道。
“皇上已经答应了!”右裫得意的说,“不仅如此,他还求本使好好照顾您。”
次日一早,果然七八辆车装得满满当当的,从正阳门出进了右裫所住的行宫。
“右裫大人如果喜欢,挑一两件也无妨。”翎羽注意到右裫的眼睛一直在满屋的东西之间徘徊,眼神闪烁着星光。
“殿下当真。那我就不客气了。”右裫笑着道。她左挑右拣,觉得样样都好,又不好多拿,倒显得有些紧张。
“右裫大人无需顾虑太多,接下来翎羽还要仰仗大人。”
右裫闻言,好奇的看向她,呆立了两秒,笑道,“对。”
最后挑了件碧水色的衣服。
“右裫大人不妨穿上试试。”
随后重露重华就着手给右裫梳妆打扮,这是右裫没想到的,可又不好开口拒绝。随着时间的流逝,右裫身上独特的傲气被掩盖上,外表多了柔和。
因为是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右裫有些意外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意外。
“不妨今日就出去走走。”有人提议。
右裫和翎羽各带着两个仆从,既不坐车,也不骑马,就这样走在街上。这样气场强大的人,路人纷纷表示好奇的看着她们。有的人打量还遮遮掩掩,有的人已经盯了她们许久,右渊毫不在意,挽着翎羽的胳膊四处张望,遇到好看的直接就买了。倒像是傲气的母亲带着个孩子。
冀都的街道一整天都是喧闹的,这不,眼前就有热闹瞧。一个美艳的少妇,一身褴褛的衣裳,遍布血污,在大街上哭诉:“……奴家痴痴念念,为了他离家出走,本以为得了真心,傻乎乎的,他却当我是青楼妓子,真叫人气,我清清白白的姑娘,为他离开了父母,他竟然这么说。呵呵,现在我什么也没有了……”
路人见了都摇头叹气 ,为她的悲惨遭遇痛心。右裫也不由得摇头叹气。可即便人人都觉得那姑娘可怜,也没有人出声安慰,只由得她跌跌撞撞的哭诉着在街上。
翎羽早已按耐不住留下了眼泪,却被重露拉着,说:“公主,您如今的境遇不见得比她好,莫要再惹了是非。”
此言一出,招来的是重华反手一巴掌。重重的扇在脸上。这样响亮的声音同样吸引了一众人的注意,包括右裫。
“怎么了?”
重华说,“公主恕罪,重露不该将您同那样的人比较,重华不该未经允许就擅自动手,我们回去后必回去领罚。”
这话说的,不仅翎羽莫名其妙,右裫也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