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镇西候突然就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右裫大人真是幽默。本侯可没有这样的福气,大人真心讨好的人怕只有紫兰国的女皇了吧!”
……
同样是此次出行主角的翎羽坐在右裫右侧,与之对坐的镇西候三人同乘一架四匹马拉的车,华丽的伞盖随风轻摇,除了细碎的马蹄,还有若有若无的丝竹之声,眼中的风景慢慢后退而前方的风景却应接不暇,但一切又都不缓不急,井然有序,偏偏却有人在急躁的翻搅着衣角,那人就是翎羽。怕是此时再没有人比翎羽更在意时间的流逝,路程的远近,也没有人比她更加的焦躁不安!至于她为何如此不安?怕是不会有人知道。
忽响起两声踢踏声,回头看却是喜顺提着食盒上了马车。只见他将枣糕,豆糕,米糕,面糕等都从食盒中拿出在摆放好“几位请慢用。”
“怎么没有茶水?”
“马车颠簸,怕淋湿几位衣裳。”喜顺这样回应右裫的话。
“那公公不怕噎着我等!”
“这些都是细腻软绵的糕点,请大人放心,此次也还有一位太医同行。断不会让大人有微毫之损。”喜顺回答道,“右裫大人还有什么疑问?”
右裫保持一贯的微笑,“没了,你下去吧!”
喜顺并没有下去,而是把目光投向翎羽。
“还有什么事?”
“回公主话,皇上把当日服侍您的妙玲妙容送来了,您回去可要见一见?”
“回去再说,你退下吧!”
“奴才告退。”
喜顺的问话让翎羽安心许多,心里自是感激。方才焦躁的情绪也一扫而空,凭镇西侯和右裫聊得热火朝天,只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吃着糕点看着风景。这一下子就到了凌风台。
凌风台是冀国建立初期搭建的高台,高台之上可一览冀都全景。其规格可见一斑,只见此行的人们三三两两的结成伙伴,右裫和镇西候自是互不相让,倒也有话可说,那谈笑风生间的刀光剑影,双方人马都不敢上前。左岙是除了右裫之外紫兰国最有权力的人,同为女官,左岙的姐姐左薏是紫兰国大将军,左右两家势力相互牵制,此行左岙的任务仅仅只是监视和协助,故而也是悠闲自得,也不同人并肩齐行,东顾西盼的倒像是独自散步。翎羽左右无人问候,便一眼看到了左岙,知道自己必然会去紫兰国,不妨先同她打探一下消息。翎羽上前一步“这位大人,打扰了。”
左岙看了一眼翎羽,“原来的翎羽公主,失敬!不知道公主有什么事?”
“见大人独自一人,本公主正好有些问题想问大人!”
“下官左岙,公主请问。凡是知晓的,知无不言!”左岙一副恭敬的样子,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
这时又来了两个人,正是夜里的两个女官,一个叫银鸽一个叫孝翼她二人一左一右出现在左岙两边,一个说:“不知道翎羽公主有什么疑问的,我与孝翼也想知道一二,也好问公主解疑。”
“自然,银鸽在紫兰国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学问家。不管是天文地理工农商政,无一不通无一不晓。”
翎羽欣喜,“如此当然好,本公主就要和几位大人一同去紫兰国,紫兰国的地域风俗本公主一概不知,只生怕落了笑话伤了颜面。”
“公主不必忧心,有右裫和诸位大人在断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且把心放回肚子里,眼前有这凌风台大好风景。”左岙说。
“左岙大人说得对,我等不妨边走边聊。”
如此四人并肩齐行,约走十余步,银鸽首先开口道:“公主可知这‘本公主’的称谓在我紫兰国可是只许皇后和各宫侍郎才有的自称。”
“还有王和皇女的夫郎。”孝翼补充道。
翎羽听得是目瞪口呆,正不知道该怎样对答的时候,左岙笑着说道,“这也是两国的差异,如今我们身在冀国,也才知道这侍郎也不一定是些绣花的男人。翎羽公主只消记得到了紫兰国不要自称本公主了,紫兰国的皇女可是都自称自己的封号的,就如皇女封号是嘉竺皇女,逢人便以嘉竺自称。”
“那公主如何自称。”
“紫兰国公主都是女皇指定的皇女夫郎,未出嫁前都待字闺中,我等女子知道的不多。不过只要封了公主也就算是女皇的孩子,一切待遇和皇子相同。”
“那当今女皇有几个孩子。”
“我们女皇只有三个孩子,一个皇女两个皇子,要说道多福的还是先皇,两年就有两位皇女降生。我们紫兰国孩子最多的女皇要数第晧女皇,一生三十多位侍郎二十二个孩子,皇女就有十七位。距今也有五百多年了吧,那可是紫兰国的第二位女皇。”
“如此说来,公主并非女皇的孩子。”翎羽道。
三人相互看着,左岙笑着说道:“虽然不是,却胜过亲子,要知道这可是未来的皇后候选人,紫兰国所有男子的楷模。你可知道一但被选为公主,就算是他的父母都要向他行礼,见谁都无须下跪,紫兰国数百年只出过一次处死公主的事,但皇子却有三次。”
随着交流的深入,翎羽知道了许多关于紫兰国的事情,对自己即将去往的紫兰国也没有那么害怕了,而且听说当年的凰亲王和女皇长得十分相像。翎羽甚至开始期待能够尽快见到紫兰国的女皇,她很想知道自己的母妃是一个怎样的人。
同样右裫也是时刻注意着翎羽,见到左岙银鸽和孝翼都聊得不错,便考虑日后将银鸽和孝翼安排到翎羽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