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府送来请柬,右渊邀请翎羽去府上做客。重华问她是否应邀。
“嗯,去。”
“可是您打了右大人,还……”
“没事。我可是亲王。”翎羽笑了笑,不以为意。
“右渊大人邀您,必然有自己的目的,殿下,您能应付得了吗?”重华担忧。
翎羽深思熟虑后,依旧决定应邀,“总是要去的,我可是亲王,岂能惧怕她。”
到了时间,翎羽坐上了去右府的车。
等到了右府,右渊上来迎接,却将付玉带走,说要与翎羽单独说话。右渊戏谑的看着翎羽,眼中毫不掩饰的嘲讽。
翎羽说,“好,既然右大人盛邀,那便客随主便。右渊大人请。”
见翎羽都没有意见,付玉才放下心来。
右渊笑意渐浓,“臣该说您是自信还是自负呢?您将我比作虎,如今您身在虎穴,竟然还如此镇定。”
翎羽说,“右大人怎知,我不是来给您拔牙的。”
右渊神色一凛。抓住翎羽的手,“跟我走。”力道之大,让她眉头一皱。拽着翎羽的手在府中穿过走廊假山流水,越走越偏僻,直叫翎羽心中忐忑。
可她天性傲然。不争朝夕。
右渊推开厚重的门,此地阴暗湿凉。却还算干净。
她这才松开手,见翎羽只是搓了搓泛红的手腕。便点了灯。霎时此间便温和了许多。
此间家具皆是暗红,窗棂偏高,地势却低,挑高比一般的房子高出许多。
请翎羽坐下。
右渊深吸一口气。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是什么能威胁她?翎羽说,“从劫到你第一封信开始。”
右渊不信,“当真?”
“哼!”翎羽冷哼。
右渊摩挲着光滑的桌面。陷入沉思。
翎羽左顾右盼。
“你在找什么?”右渊问。
翎羽说,“右大人的待客之道,竟是连茶水都没有!”
右渊有些气恼,“渴了就渴了。等着。”
说完出了门,还顺手把门关上。
什么玩意?就这?
翎羽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画圈圈。
不一会儿右渊推门进来,手里拿了茶壶和茶杯。
翎羽端起杯子,向右渊抬手,细细的呡了一口。
看着她在这样的环境里还如此。右渊说,“不愧是皇家子女,循训揖礼。”
翎羽问,“右大人,你又为何要谋反?”
右渊轻笑,“殿下以为?”
“……”不知道。
见她不说,右渊细细回想,“这也有殿下的功劳。想我去冀国出使。为了什么?殿下又做了什么?右家已经没落了,子嗣单薄。如你所见,右家除了我,没有一个有出息的!一斛也不听话,白白丢了性命。我右渊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如今紫兰,看似强盛,实则内忧外患,岌岌可危。豪强割据,富人已经能逐步掌控朝堂了,如睢县,一县一家,官府形同虚设,甚至还受掣肘。”
这话也是事实。翎羽在接触右渊的工作时就已经发现了问题。只是积弊已久,难以拔除。
“本官兢兢业业,不敢懈怠。可没有人理解。陛下看似对本官器重。可一斛死了,她也只是轻飘飘一句话。就把他彻底抹除,为了她的女儿。哈哈哈,本官与她多年情谊,也只有本官还记得。”
“从你书信中,你谋划多年。不是从一斛死后才开始的。”翎羽说。
右渊一怔。旋即转身,打翻翎羽手中茶杯,捏着她下巴,目光狠戾“殿下,好胆量,你说得对。那又如何。你没有告诉陛下。你觉得,你能活着离开这里吗?还是太年轻了。我的亲王啊。你也不过是那个女人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