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之所以惶恐不安,不过是见识过晓叶受命数制约不能离开紫兰。
又见识了施施神一样的预言。
送走华时雨,翎羽便想着看看她的两个女儿。考虑要不要送她们去紫兰国。
这让来找她的高新跃扑了个空,转头遇到了勾玉。
勾玉一袭白衣,未戴冠玉,发丝垂落,一手拿书,一手拿着糕点,惬意自在。
想到他气人的态度,高新跃咽不下这口气。一把夺过了勾玉手里的书,看了一眼,是市井里的杂说。
“高大人好啊!”勾玉并不介意他的无礼。
反而让高新跃更气愤了,又去夺糕点,不过很可惜,勾玉已经有了防备。
“衣冠不整。”
“抱歉,让您见笑了,勾玉是孤身来的,未带分文,为了买这本书,当了发冠。失礼之处还望勿怪!”勾玉说。
都这样了他还如此。高新跃犹豫不决,要不要把书还他,在他分神的功夫,勾玉已经夺回了书,笑得一脸明媚,“草民在汶水时,也曾以这副样子见翎羽。她夸我妖娆呢!”
看着高新跃脸色阴沉,勾玉心中窃喜。
“你放屁,她从不这么夸人!”
“你没听过,不等于没有!”
看着勾玉的得意忘形,高新跃气得捏紧拳头。
“不过她心里只有一人,那人却不是我。”勾玉说。他有些好奇,正经的高家小少爷怎么就迷上那么个人,反正挺不可思议的。
她心里只有一个人,不是勾玉,那就是他了!高新跃想。不管是谁,只要不是勾玉。
“高大人以为紫兰强权有那些?”勾玉问。
高新跃不曾去过紫兰国,并不知所谓紫兰强权都有哪些。
“我的母亲就是紫兰国商人,手下就有百余人。年少时我也在紫兰国居住过两年。紫兰强权的其中一点就是,紫兰国女子为尊。母亲除了我还有一子一女,不过,她们的父亲却不知是谁,这在紫兰国很正常。男人在她们眼里只有两种,一种是血缘亲人,一种是生子的工具。勾玉的母亲并非什么能人,但在她眼里,我这个儿子很是出众。那时我不过才十一二岁,便有人陆续上门提亲,我也曾心动她们的承诺,我不明白紫兰女人的不靠谱。直到我母亲的哥哥归家,也就是我舅舅的哭诉,才明白这其中的心酸。你能想象到吗,正经的男主人沦落仆役,还要看着心爱的女子去讨好更年轻俊俏的男子。”
高新跃很是吃惊,不过,“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年老色衰,色衰爱弛。更何况翎羽的选择比旁人更多!”勾玉说。
“你自己不也是。”
“我可不是,我们是惺惺相惜,她为安家提供名气,安家为她提供外在支持。当然了,要是她有一天突然对勾玉这个人感兴趣,也不是不可以!”勾玉说。
“哼。”
“无话可说了,说起来高家和安家又有什么区别呢?高大人别演着演着把自己演进去了!”勾玉提醒道。
一腔的爱意被他三两句否认,高新跃别提有多气了,抬手就要打勾玉。
不过这时候的勾玉已经与他有一些距离了,并在他要动手之前撒腿就跑。
他才不是演呢,他是真心喜欢翎羽!高新跃想,他和勾玉可不一样。
逃跑的勾玉迎面就撞上了左绣。面对那么个倒霉玩意,左绣身边的侍从毫不客气的控制住了他。
“绣儿。”高新跃别提多高兴了。
“高少爷!”左绣听说高新跃来府上就很不高兴,这次过来就是把高新跃请出去,“你们聊了什么,我能听听吗?”
高新跃索性就把勾玉的一番话说给左绣听。
看着这两个家伙,左绣想了想,还是说,“殿下不一样。在紫兰国凡有功名的都不会弃夫。弃夫在紫兰国是重罪!是会被剥夺功名,流放或者直接砍头。如勾玉公子母亲的哥哥,若是他想,是可以状告妻子的。”
高新跃得意的看着勾玉,“听到了吧,就你那舅舅不懂律法,懂的话你那舅母不知死了几次了!”
勾玉还想狡辩,“可娶几位夫郎也是事实!”
“又没人逼你嫁!”侍从说。
“是啊,勾玉公子。”高新跃说。
左绣不想跟他们闲话,问,“高少爷是来找殿下的?”
“是啊?乖绣儿,快告诉我殿下在哪?”高新跃讨好说。
“殿下说过了,不许你叫我绣儿,你叫我左绣就行!”左绣冷漠无情的推开他伸过来的手。
“行行行,左绣。快告诉我殿下在哪?”高新跃说。
“高大人是一点都不把翎羽的正经王夫放在眼里啊?”勾玉说。
“你闭嘴!”高新跃气恼,“咱们可是说好的,你忘记了吗?左绣。”
他是说过让高新跃同他一起限制翎羽到处沾花惹草,但如今她也没有沾花惹草,这些个俊美男人都在王府里。他好烦这些人。
“拜见庆亲王王夫!”一众男子行礼。
左绣感觉要被偷家了。
“看吧,左绣一定需要跃儿出手!”高新跃说。
左绣最后还是没有赶高新跃,反而留他下来一起用膳。
“左绣放心,跃儿一定能让她老老实实的。”
翎羽是怎么样也想不到等待她的是什么 就在她瞧见左绣在门口踌躇,心中窃喜,一个蹦哒蔸头把人扑倒,贱兮兮的说,“抓到一只小麻雀!”然后拍了拍他的头。
“翎羽。”勾玉震惊不已。
“起来!”左绣恼火得很。
“殿下。”高新跃欣喜不已,果然还是他认识的人。
翎羽脑袋一片空白,这,这她还怎么维持高冷亲王的形象啊!怎么办?
“勾玉。”她说。
勾玉看了一眼高新跃那欣喜,感情就他是外人,他笑着,“呵呵。”
“嗯,都进来,一起吃饭!”翎羽说,“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