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面跑,狗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吠,路两边的楼也一直地有狗出来,不断壮大着狗队。
跑着跑着,我已经跑不动了,狗也渐渐追上来了,像是有阵法一样把我围在由各种各样的狗组成的圈里。
“汪汪汪!”
“汪~汪~”
狗叫此起彼伏,其中我发现了一个规律,越是小的狗就叫得越欢,越大声。
例如现在就在叫的吉娃娃,其嘴巴仿佛就占了小小身体的一半,苍白的牙齿咧在嘴外,一上一下地释放着比旁边趴着还比它高大的拉布拉多还要大声的音量。
狗圈慢慢收缩,我在里面的活动范围就越来越小了。
这时,我意识到我手上还拿着一个木凳,或许这能成为我破局的法宝。
我举起木凳指向狗群,起作用了。
被凳子指到的狗像是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接着我举着凳子自转了一圈,顿时,狗圈大了一圈。
有戏,我能这样一直走回坡顶。
我这样想着,继续往上走,和我想的一样,这些狗不敢上前,我不再像它们的猎物了,反倒是像一群狗保镖在护送我。
终于,我走上了坡顶,那些狗也一哄而散地消失在各个居民楼了。
坡顶的那个人还在,他见到我的一句话是,“你的脚上怎么被狗咬了?”
我低头一看,不但被狗咬了,而且狗嘴还死死地咬在我的脚上了。
这是什么时候被咬的,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提起那只被咬的脚,伸腿就是一个大飞踢,把还在我脚上的狗甩飞了,然后我就清楚地看到了我的鞋子上出现了四个小洞,看来连鞋都被咬穿了。
为了看到被咬得多伤,我脱下鞋,只见白色的袜子的前半部分已经被血染成红色了,已经不需要再脱袜子了,我已经知道我要去医院打狂犬疫苗了。
我抬起头,对那个人说:“出血了,属于三级暴露了,要打疫苗了。”
说完,我就来到了医院,出现在走廊上。
“XXX。”
才刚到医院,我就听到广播在喊我的名字,接着我就走进了门口旁的显示器上有我名字的诊室。
诊室的基色调是浅绿色的,和手术室里手术衣差不多颜色的绿色,里面的设施很简单,一个铁桌子和一张铁床。
诊室里空无一人,看来医生还没到。
我坐上铁床等待医生的到来,不一会儿,诊室的门打开了,走进了一个胖乎乎的医生,嘴里还绕着舌:“哟,哟,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叫痔疮杀手吗?哟,哟。”
“我是来打狂犬疫苗的,不是来割痔疮的。”我说。
在我说完后,他马上变正经了,从身后掏出了一根针,并没有打针的过程,只是一眨眼,我就打完针,手上还拿着一张纸了。
纸上写着,狂犬疫苗接种时间与间隔,接着下面就是一串数字:0,7,14,000。
第一个0我可以理解,今天接种了一次疫苗就是第零天,后面的7和14就是第7天和第十四天,但最后000就想不懂。
于是我就问医生这是什么意思,医生却答非所问地说:“你知道我母亲最爱喝什么吗?”
我摇头,因为我不知道,但他并没有马上告诉我答案,而是直接从房间里走出去了。
我也出去了,今天已经打了疫苗,下次再来就是七天后了,然后我就打算离开医院。
我走到电梯前,按下按钮,电梯来到我所在的楼层并打开了门,我走进电梯,按下一楼,然后马上从电梯里出来往旁边的走火通道跑去。
我想和电梯来一场赛跑,看看谁能最快到达一楼。
我赢了,在我到一楼时,电梯还在下行中。
这时,我又碰到了那个给我打狂犬疫苗的医生,他指着医院墙上的一个广告——一个长头发女人拿着一杯饮料,然后读出女人旁边的广告词,“咖啡,我只爱喝秋天淡季椰奶。”
说完,转头看向我,又对我说了一次,“咖啡,我的母亲只爱喝秋天淡季椰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