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两米高的补光灯正对着床,灯的后面一片昏暗,但我还是能看到在两盏灯的中间稍微靠后一点的地方坐着一个人,他坐在一张小折叠椅上,在昏暗环境下还戴着的太阳眼镜,手上还挥舞着一个红色的喇叭。
“人型木偶来了。”
我又听到有人说话,接着我的手上就多出了一个东西,而这个东西就是刚刚不知谁说的人型木偶。
这个人木偶应该是女性吧,毕竟身上穿着一件连衣裙,不过虽然说是木偶,但裸露在衣物外面的皮肤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真人,头发也像,嘴巴也像,鼻子看起来甚至还在微微翕动。
但这肯定不是一个真人,它的眼睛是塑料的,一点神气都没有。
“3,2,1,开拍。”坐在灯后面的人说,看来他应该是导演了。
在开拍的话音刚落,躺在床上的黑人就坐起身来来,抢过我手中的木偶,然后对着它开始打起喷嚏来。
不过,喷嚏这种东西不是想打就打的,所以他现在应该是在表演打喷嚏,不过他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看起来就像是在打哈欠。
“停,停,停。”
这样的表演让导游喊停了,他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把我推到一边,然后举起喇叭就开始打黑人的头,一边打,一边说,“打个喷嚏都不会,信不信我打到你会为止?”
“阿嚏!”
突然,黑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打完喷嚏后,这个喷嚏十分真实,导游十分满意,又打了一下黑人的头,不过这一下的力度并不大,像是用喇叭摸了一下他的头。
又来到开拍的时候了,黑人又打起哈欠了。
于是,导演又来打他的头了,然后他又打喷嚏了。
导演似乎发现了什么,把手上的喇叭交到我手上,然后让我在开拍的时候狂打他的头,有多大力打多大力。
又开拍了,喷嚏也顺利且很有表现力的打出来,或是说被我给打出来了。
“音乐,起。”
导游又说,然后一个音箱就被推到了床边,随着喷嚏的节奏,一段旋律播放出来了。
“再打个三分钟喷嚏就行了,等这首歌放完,MV就拍完了。”
我打着黑人的头,耳边传来音乐声和喷嚏声,我感觉我成为乐队里的鼓手,随着音乐的节奏,不断地打着“黑鼓”。
可紧接着,问题又出现了,那个一直被黑人喷嚏打中的人偶开始不自主地颤动,在刚开始还能单手握住,但没过一会儿,它的颤动幅度更加大了,黑人要两只手才能抓稳。
在人偶剧烈的颤动下,它身上的连衣裙翻起一半,露出了大腿,只见其皮肤上不断在冒出红色的小疙瘩,我伸手摸去,这些疙瘩硬得像是小石子,摸起来十分硌手。
难道它生病了?
在黑人的喷嚏中有某种病菌让它身体不舒服并长出了疙瘩?
我这样想着,手上敲打黑人的喇叭也停了下来,可在我结束敲打后,黑人还是在打喷嚏,还一直打,打得停不下来。
但黑人在打喷嚏的过程中,在打一个喷嚏前,他说出了一个字,然后打了一个喷嚏,接着再说一个字,在一次又一次打喷嚏的间隔中,他说完了下面这句话。
“我说导演,我们不要继续拍第五类的歌曲《LOVE》吧。”
黑人说完,但导演并没有喊停,黑人也继续地打着喷嚏。
或许是受不了了,人偶从黑人的手上弹起,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然后一动不动了,像是死了。
此时,它的身上、包括脸上都布满了红疙瘩。
看到这一幕的我知道,就算不脱下连衣裙,我也知道衣服下面的皮肤肯定也是长满了疙瘩。
ps:今天的这两个梦莫名奇妙地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