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戈蹙着眉,婚假一般都是七天,这才五天,太后找他做什么。
他低头亲了亲赤瑶的额头:“我进宫去看看,你要是无聊就让管家安排两个人陪你出去转转,或者架子上有话本都是你喜欢的怪志异谈。”
赤瑶不耐地摆摆手,示意他去处理自己的事。
五天了,已经是赤瑶的极限了,她现在真是腻歪的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秦止戈走后,她没有出门,命令玄一守在门外,自己在书架上挑挑拣拣了半天找到一本感兴趣的本子,翻看着。
就在她看到话本里白蛇被和尚压在塔下的时候,赤瑶耳朵动了动,听到了窗户处的微响,她轻笑:“回来了?”
靳景淮看到她乌黑如水绸的长发垂下,遮住半张脸,她的眼睛含笑带娇。
见到他时没有半点的心虚和害怕,嘴角微翘充满着玩味的笑意,就像以前在月华阁的床上搂着自己勾引时一样。
他翻身进屋,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幽冷如寒刀般刺向她。
赤瑶合上书,放在一边,走向那个如雕塑一样的人。
她的唇色红艳却吐出让他听过如同坠入寒冰般的话:“你怎么回来的这么迟,错过了我的大婚呢。”
靳景淮被她埋怨的话气的心脏一跳一跳地疼,伸手把人狠狠地拉进怀里。
带着狠戾又似有些委屈:“阿瑶,你不想跟我解释点什么?”
赤瑶疑惑:“什么?”
看出靳景淮的意思,赤瑶哧笑了出声:“靳景淮,以后不许叫我阿瑶,你该叫……夫人……”
看着他逐渐失控,一双原本温和的眼睛此时阴狠地死死盯着她,赤瑶转脸娇媚一笑,“还是你就喜欢有夫之妇?”
气到极致好像反而麻木了,夫人,有妇之夫,她的每一句话都狠狠地踩在了他的心上。
靳景淮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恶狠狠地吻上那双只会让他生气的唇。
靳景淮气她,恼她,怨她甚至是恨她。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在这些情绪之下,扑面而来的是疯狂的思念和爱恋。
有些事情藏在心里太久,压抑太久,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有多恨她,就有多想她。
“阿瑶,你怎么能这样,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靳景淮紧紧地箍着她,仿佛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才罢休。
赤瑶安抚地顺着他的背,动作轻柔,语气温和,却说着让靳景淮周身发寒的话:“靳景淮,我该怎样?在月华阁为你守身如玉?凭什么?”
连着的问话丢向他,像冷硬的石头打的靳景淮发懵。
“我就是我,我不属于任何人。”
靳景淮看着她,脑子里的一根弦绷断,就像她说的,他从未真正拥有过赤瑶,谈何失去。
哪怕自己爱她爱到心都疼,但赤瑶的心也从未偏向于他。
这样的认知让靳景淮心慌到发疯,想要去吻眼前的人,却被她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