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花带刺?
他不由得浑身抖了一下。
“阿瑶…本王最近没惹你吧…”
“没有呀,王爷最近很识趣呢。”
“那你这是?”
“没什么,心血来潮而已。”
她是心血来潮了,最后流血流泪的还是他。
晚膳,赤瑶终于喝上了心心念念的鱼汤。
鱼汤一旁的瓷盘上,格格不入地摆着一根黄瓜。
按照赤瑶的吩咐,小厨房的人小心翼翼清洗过,完整地保留了尖刺和娇嫩的小黄花。
晏辞渊看看碧绿的瓜,又看了看那两尾被分尸的鱼。
他突然由心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错觉。
那两尾倒霉的金翅凤尾锦花鲤,只因为在在鱼池里贪图了几口美味的鱼饵,就被送上了餐桌。
开膛破肚,赤瑶只用玉箸戳走了最嫩的几块肉,然后就抛弃了。
就是因为他贪图美色,就一发不可收拾地掉入了她的鼓掌之中。
被任意搓扁揉圆,翻来覆去。
任意玩弄。
前后失守!
主要是他还乐此不彼!
赤瑶被鱼汤喂得暖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享受着玄一温柔地捏肩。
本来打算先去温泉再用晚膳的,毕竟她实在是忍不了身上已经风干的汗了。
但是,架不住某些人用晚膳当借口,躲避。
开玩笑,晏辞渊能不想逃么,这搁谁不胆颤?就算知道逃也逃不了,但是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可惜,饭总有吃完的时候,汤总有喝净的时候,他也总有该上“刑场”的时候。
赤瑶心满意足地任月盈搀扶起来去内殿换泡池子用的纱衣。
晏辞渊看她好像没想起来,刚想窃喜着吩咐下人把它撤下去。结果还没等人端起盘子,内殿就传来催命符。
“月盈,你去把那个瓜拿着。”
晏辞渊:“…”
赤瑶的记性真是个玄学,该记得的事情永远想不起来,不想让她记得的事好像刻在她脑子里一样。
宫婢伸向瓷盘的手一时间不知是继续好还是收回来好,左右为难地询问了一声看起来颇为头疼的摄政王。
“王爷?”
晏辞渊的嘴角抽了抽,摆摆手让人下去。
在他的目光注视中,月盈感觉背后只冒冷汗。
这摄政王怎么回事,姑娘不就是想要个黄瓜么,他怎么这么…哀怨?
月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觉得摄政王真是小气吧啦的。
不如她的主子好,姑娘要什么主子都不曾皱一下眉头。
甚至还不如秦将军,在将军府,所有的好东西也可着姑娘先来。
她一边腹议,一边在凌迟一样的注视下端走了盘子。
“晏辞渊你快一点,搞完了我今日还要早些就寝呢。”
晏辞渊心一横,腾地站了起来,腿弯处撞倒了椅子,吓了屋里侍膳的宫婢们一跳。
搞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