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太医,你看灵笳的伤势如何?”
“回禀夫人,宫娥的伤势不大好啊,”
“如何不好?”
“那短箭上淬满了毒液,皆为顷刻便可置人于死地的剧毒,微臣一时也难以分辨究竟有什么毒。”
“可有医治之法?”
“微臣尚无完全解毒之法,不过好在那毒箭只射中了宫娥的肩部,为今之计可以用针灸之法,为宫娥封住经脉,可暂时让宫娥少些痛楚,也不至于毒发,只是若两日之内,还找不到解毒的解药,即便是华佗在世也没有法子了。”
“那便请太医给灵笳下针吧。”卢忆荪对殿外喊道,“来人呢。”
“奴婢在,”两个女官进来应答道。
“将灵笳抬到那一旁的暖榻上去。”
“可是,”一个女官说,“灵笳只是个奴婢,怎么能躺主人的床榻呢?传出去不合宫中的规矩啊。”
“都这个时候还管什么主人奴婢,还管这死的宫规做什么?当然是救人要紧。”
“是,奴婢遵旨。”
几个宫女将灵笳轻轻抬到了暖榻上,现下的灵笳也早已经昏迷。
卢忆荪看了月娇一眼,月娇也示意着点点头,将她瓶中的东西给灵笳服下。
“姑娘,只是什么?”黄太医也瞥见了,于是问月娇。
月娇一惊,看了卢忆荪一眼,说道,“哦,这是我们南疆的丸药,也是从南地许多解毒的药材中淬炼而成的珍贵之物,给她吃下,也许会有效用。”
“原来如此,”说着,黄太医开始给灵笳下针。
“来人!”卢忆荪对着殿外的太监吩咐道。
“在。”几个太监答道。
“传本夫人的懿旨,就说后宫闹了刺客,去传令禁军都统伍大将军,增派禁军人马,一部分入宫协助柴将军宫内布防,另一部分将宫城的外围也给本夫人团团围住,一个可疑之人都不可以放过,抓住了那刺客,本夫人重重有赏!快去!”
“是,奴才即可去办。”
卢忆荪说着走到了灵笳的旁边,看灵笳的肩上已经发黑。
若不是当时月娇反应快,此刻躺在这里的便是她了。
而且很明显,那刺客是冲着她的要处刺来,一旦被刺中,那剧毒足以片刻就要了她的性命,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卢忆荪看着窗外寒凉如水的月色,眼神中满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