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地,一道火焰划破安南与华国交界地的天穹。
“妈的,他们又来了!”
夜色弥漫的山林中,一个穿迷彩服的军人喊道,话音一落他就被战友按了下去,只听得战友骂道:“小心狙击手!”
飒!
破空声响起,只见一个穿迷彩服的安南人突然窜了出来,一道荡开夜色的夺目炫光爆发而出,他手中抓着一柄光刃笔直刺来。
被强光短暂的夺去视力,两名华国士兵没有坐以待毙,而是朝远处翻滚而去。
一人站稳脚跟,对着原先站立的地方打开双手推了过去,一道体积庞大威力巨大的气刃横扫而去。
另一人强忍刺目泪水,双手一合便化作一抹浓郁的夜色隐藏起来,并且还精准的把战友也藏了起来。
气刃横扫过来,这安南人紧急逃开,他的伙伴及时出现,双手一招拉起一面宽大厚实的土墙护住他们。
一名藏身远处的安南狙击手微微挺起SVD狙击枪枪托,锋锐的目光锁定了那团围绕着安南士兵寻找攻击机会的无光黑雾。
就在他目光变得阴鸷即将射击时,一道黑影伴着嗖的一声破空声来到来到他的身边,只见一道银白月华闪过,这安南狙击手被便拦腰斩断,血溅四方。
一名留着寸头穿青色道袍的道长看着这名狙击手的尸体,面上怒容方才渐消。
他扭头看向地上的狙击枪,想了想后举起手中的拂尘打了下去。
砰!
一道火光伴着巨响闪现而过,只听得道长略显惊慌地声音弱弱传出:“我去,这还会爆炸的啊!”
北仑河上。
一道道炎流自安南那端射来。
一道穿道袍的身影出现,无数符箓飞向天穹,符箓与炎流相撞,炎流仿佛被吞掉一般消失不见,没有激起半点风浪。
道长扎着道髻,怀抱宝剑,指尖夹着数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脚踏北仑河上,不紧不慢地走向对岸。
一个安南人站在对岸,他打量着这位道长,犹豫片刻后顿时全身上下燃起熊熊烈焰,膨胀成三米多高的火焰巨人。
火焰巨人握紧拳头,一记拉弓蓄力的冲拳狠狠打出,摩擦而过的空气都变得滚烫。
咻!
道长弹指一挥,指尖的符箓飞射而出,化作一道道虚幻的金色锁链将火焰巨人四肢捆住。
这些由符箓变化而成的金色锁链虽然止住了火焰巨人的行动,但也仅仅只能锁住片刻。
不过,片刻足矣!
锵的一声清脆剑鸣,一道弥漫天穹的天蓝色光影显现,在这天蓝色光幕下,一声声长风截断声此起彼伏。
锵!
又是一声剑鸣,宝剑入鞘回归道长怀抱,这玄奇的一瞬竟是没人注意到道长怀中宝剑的真面目。
水难断,火易熄。
在天蓝色光幕的收放间,火焰巨人四分五裂,凭空燃烧的火焰化作一道道细微炎流随着被截断的微风散去。
道长平静的看着对岸,对岸就是安南,只要他跨过北仑河就进入了安南国境。
道长的目光平和又幽深,他摇了摇头,怀抱宝剑踏河而返,湍急的河流在他脚下如履平地。
珠穆朗玛峰。
在冰冷风雪下,一位年事已高面容苍老头上却还留着几分墨色的老道长闭目养神。
一个尼婆罗传教士穿越风雪来到老道长面前,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用尼婆罗语说道:“珠穆朗玛峰有一半归属于我们尼婆罗。”
老道长缓缓睁眼,盯着这名传教士看了片刻后才微微颔首,用中气十足的浑厚嗓音说出汉语:“我知道。
“你越界了,退!”
老道长的声音不大,但却夹杂着阵阵雷音,传教士听闻,即便语言不通也觉得耳腔充血,脑袋发昏。
见老道长只是说了一句话就令自己耳鸣不止,来自尼婆罗的传教士赶忙后撤,使出自己吃奶的劲儿往回跑去。
老道长摸了摸塞在耳朵里的耳机,皱眉道:“这地方信号这么差的吗?”
西部边陲。
在两国曾发生过冲突的喀喇昆仑高原加勒万河谷边境。
印度士兵们淌着湍急冰冷的河水冲来,只见一个不过二十几岁的青年道士在岸上对他们怒目而视。
“你们他妈还敢来?!”
暴喝一声,青年道士提灯照茅坑大手一挥掷出三枚铜钱:“吃我乾坤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