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很急。
我听的出来,马三。
“有,出什么事了?”
我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有急促的喘息声传出,紧接着便是惶恐。
“大师,我…我好像撞邪了!”
“说清楚点!”
“大…大师,我这还有点事,先挂了…亮子…已经出发了……在校门口等你!”
嘟一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
我眉头微皱的放下手机。
搞什么!这么急着挂我电话,难道已经遭遇不测了?
我不敢迟疑,穿好衣服,就往校门口赶。
边走边想,我当时好像只留了号码,并没有告知地址。
那他们是怎么摸到这里来的?
疑惑间,想到马三的背景,倒也释然了。
我当时答应帮忙,不也是为了马三的人脉么,打听个人真他娘方便!
五分钟后,一辆黑色别克,停在校门口。
紧接着, 车窗摇下,我看到了熟悉的瘦脸男。
“大师,快上车。”
我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上去。
车子疾驰而去。
“大师,等多久了?”
亮子找我搭话。
“五分钟。”
我随口说道。“不长。”
亮子点头:“就在这附近。
“亮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沉声问道。
“大师……不好说。”
我有点奇怪,因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在微微发抖。
有什么不好说的?
我正疑惑,紧接着,他又说:“大师……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
“难以启齿是吧?”
“不是。”
亮子面露难色:“无法形容。一时半会讲不清楚。”
“那就到那里再说。”
我通情达理道。
马三撞邪,我并不意外。
我先前就说了,做损阴德之事,必有报应。
早晚问题而已。
而我也答应他,遇到事了叫我,我帮他摆平。
毕竟他是5,000块钱的金主,让我享受了,不少一阵。
只是不知道,他撞的邪,是大邪还是小邪。
车子停在一幢老式的住宿房。
亮子说,这是他们最近买下的场子。
很便宜,准备开一个赌场。
我走着发霉的台阶,木板嘎吱嘎吱作响。
边走边说。
这鸟不生蛋的地方。鬼来了都嫌膈应。
住宿房总共有两层。都散发着扑面而来的霉味。
墙角还有蜘蛛网,像是很久没打扫过了一样。
亮子说,这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往往要的不是环境。而是放心。
这破地方,平常人都不会来,更别说警察了。
我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索性不追究了。
马三他们住的是二楼。
开门的也正是他。
刚看到他。我有点震惊。
因为此时的马三,和印象中的,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人了。
骨瘦如柴,面色枯黄。
像是久病未愈,吊着一口气。
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最醒目的,是他的右手。
打着石膏,包着一个厚厚的绷带。
隐隐间,有血迹渗出。
“怎么回事?”
我指着他的胳膊问道。
马三苦笑:“前一阵子出了一档子事……”
具体什么,他不愿意说。
我也懒得问。
我知道是报应,轻则重伤,重则残疾。
不过我保住了他的命,按道理来说,遭遇此一劫。煞气应该消失了。
可,现在他几乎半死不活的样子,明显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这,就很奇怪。
“你这只手用力了。”
我指了指是他石膏破损,露出血迹的手。
“我以为是幻觉,结果不是。”
马三苦笑。
“到底什么事?说吧。”
马三迟疑了一下,开口。
:“这间屋子有…鬼,而且……不止一个!”
我并没有惊讶。只是找了个沙发,舒舒服服的坐下。
“有鬼……搬走不就行了?”
马三无奈的看了一眼亮子。
亮子心领神会。开口道:“大师,是这么个情况。”
“我们这些混迹江湖的。见不得光。居无定所。这间房是上头盘给我们的,我们哥俩没权利丢弃。也没有预算另租房子。”
我点头,继续!
这时,马三对我说:“大师,其实我们也试过远离,可没有用。”
这句话是他贴在耳朵根跟我说的,说完还心虚的看了一眼四周,仿佛怕被周围看不见的人听见。
我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是。
我们已经被鬼缠上了。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哦?这么说。你是想拉个垫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