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郝好背着虞灿走得格外认真,每一步都踩得特别稳,尽管如此,他还是差点打滑了好几次。
虞灿在他背上吓得不轻,两只手死死地环住郝好的脖子,在郝好耳边咋咋呼呼地指挥。
“欸,那儿有坑别走那儿!”
“我去!这条路下面是不是有沼泽啊?这吸力科学吗?”
“嘶!你小心一点,你成不成啊?是不是我太重了?不行我下来得了!”
……
郝好本来认真看路就挺费神的了,虞灿又一直在他耳边嚷嚷,他差点都分心了。
“你别……”他猛地回头,想要虞灿闭嘴。
“小心!这……”虞灿偏头,想要提醒郝好前面有块尖锐的石头。
“唔!”电光火石间,两人的嘴唇都触碰到了一个异常柔软的,温温热热的东西。
两个人看着对方的眼睛都当场静寂了一秒。
下一秒虞灿猛地捂嘴:“我艹!你你你你你你……你他妈……我……”
虞灿用力擦了好几下嘴,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郝好也很想捂嘴,但他背着虞灿,空不出手来,只能迅速别过头去。
气氛突然诡异地沉默,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话,但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虞灿呆若木鸡地趴在郝好背上,仿佛被人抽空了灵魂一般。
虽然那个吻发生得很快,撤离得也很及时,但虞灿脑海里始终还停留着那一瞬间温热的触感,他头皮麻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这他妈可是他的初吻啊!
他刚和一个男人亲嘴了!
这件事炸裂到他人都傻了,脑瓜子嗡嗡的连该怎么反应都不知道了。
他崩溃地看着郝好,却见郝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耳朵脖子全部都红透了,可见这个意外的吻也给他的心里带来了一场不小的海啸。
虞灿苦着脸几番欲言又止,却又觉得这事儿太过羞耻,他提都不想提。
主要是这事儿谁也不是故意的,那纯纯是一个意外,但这意外也太他妈戏剧了,虞灿现在心里就是一个大写的尴尬。
郝好更是保持他沉默寡言的作风,一个字都没说。
两个人就像是在演一场默剧一样,直到他们走到大路上,郝好将虞灿放下来,他们也没有谁开口说话。
郝好走到小水沟前弯着身子将脚上的泥洗了,又把虞灿那只弄脏的鞋给他大概洗了一下。
虞灿靠在郝好身上把他那只全是泥的脚洗了,然后穿上郝好给他洗好的鞋自己走到了路边上打车。
两人谁也没开口,却配合得异常默契,这种默契让他们心里更加不自在了。
郝好洗完身上的泥巴后也跟了过来,两个人站在路边持续沉默,他们中间隔着至少两人宽的距离,谁也没看谁。
直到车来了,虞灿坐到了副驾,郝好一个人坐在后座。
到了城里后,他们沉默地各自回家洗澡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