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情被越说越大,谢家铭也不敢再坚持说要免了这礼俗。
“规矩便是规矩,不可免。”
沈如烟听了谢家铭的话,抬眼看了他一眼,端着茶杯就要往前。
而在这个时候,贺允之又突然插进话来,“咦,怎么不见有人拿蒲垫?难不成是想让这新妾跪在地上不曾?侯府上的丫鬟小厮也太过惰懒放肆了。”
此话一出,宾客都附和着点头,而后又摇头,甚至有人将侯府中的情况说出,直接指明是这妾侍仗着侯爷的宠爱在乔拿,再结合之前敬茶的拖拉,更显其不敬之意。
这本就是沈如烟事先安排好的,不许让人拿那蒲垫进喜堂,谁想竟在这个时候被人抓了把柄,她再不敢耽搁地往那地上一跪,有些委屈道:“公主,请喝茶!”
古云熙看着举到她面前的茶水,她并不伸手过去接,反而问道:“你适才叫我什么?”
沈如烟面色一愣,回道:“公主!”
啪!
古云熙一巴掌盖在沈如烟的脸上声音与她手中的茶杯坠落到地板上的声音一道响起,茶水溅在沈如烟的手上,浸湿她的衣裙。
“古云熙,你放肆!”谢家铭怒声吼道,伸手就要将沈如烟拉起。
“侯爷这么一拉可是想让她免了这敬茶之礼?”扫了一眼在场的宾客,看出他们脸上的震惊,她出声解释道:“这一巴掌打的是你不知礼之罪,我在两个月前便已嫁给侯爷,打从那日起我就不再是什么公主,我现在只是这侯府里的侯夫人。”
古云熙低头看向沈如烟,看着她攀在谢家铭手臂上的手,道:“你既将进这门,你虽深得侯爷宠爱,但是这礼俗你还是应当记住,莫到将来失了这侯府的颜面。”
谢家铭听了这话就想再发作,可还为出声就被膝盖已经离了地面的沈如烟给制止出,“侯爷,这是如烟该做的。”
轻柔的声音让他的脸色有了些许缓和。
先前的迟缓已经让她饱受他人的指责,要是现在再不好好地敬茶,那么将来便更可能会成为他们人的话柄了,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原想着让人看着觉得是古云熙在刁难她,可她怎么也未曾想过古云熙的刁难上还给她盖了顶帽子。
再次跪回地上,沈如烟的脸色骤然一变,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跪居然跪在她刚才故意掉落的茶杯碎片上。
古云熙见了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唇角勾起,自己造的孽就自己还还好了。
伸出那红肿的手抬起沈如烟的下巴,古云熙轻声问道:“就让你敬杯茶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委屈?”
“如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