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听了先是看了一眼衙役,而后又抬头看向大总管,出声问道:“按照你这般说,你们侯府便是承认了有这么一批药材进了侯府的库房了?”
“这是自然,这黑纸白字的怎能够抵赖?”大总管看向李管事道,“况且那药材如今还在侯府库房里面躺着,即便我们想抵赖,这也是不能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便直说了,今晌午我上门之时侯府中的库房总管说没这药材,原我们那顾客说可让你们侯府按原价买回,可之后发生的那些不愉快便让那顾客不悦了,他说要你们侯府原物奉还。”李管事出声说道。
大总管闻之心里甚惊,在这燕京之内,还不无人敢这般不给予侯爷面子。
“既是如此,那可否给我们一些时间?”
“这……”李管事有些为难,稍作停顿之后叹息出声道,“我听那客人说明日便要将那珍药送人,是以今日才来验货,这会子人已在我那店内等候了数个时辰,这会子再让人等候,我家老板真是有些不好交代了。”
“李管事可知会那人说不慎将那药送入谢侯府了?”大总管试探地问道。
古云熙听了大总管的话,眼睛一闪出声道:“适才我也问过,说是知道的,我还惊奇这燕京之类竟是何人敢这般不给侯爷一份薄面,这会被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有些好奇这人的身份了。”
这些皆未按古云熙说想发生,她不过就想让谢家铭落了面子,可她却未料及结果却成了这般模样,故而她能定这并为贺允之所想,定是有人在背后使坏了。
李管事汗颜道:“说来惭愧,我也就知那人姓赫连。”
古云熙听了瞬间了然,这确实是赫连槿会做之事,那人不仅甚是冷淡,更有当今圣上为其撑腰,这谢家铭见了他恐怕也不敢给他脸色看。
可转念一想,古云熙又有些惆怅了。
赫连槿为何会这般做?
谢家铭刚准备好了银两前来,却听到这样一个结果,这让他怎能不来气,而后有听那个然便是赫连槿,他即便是有气却也不敢就此发作出来。
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下之后,谢家铭出现在大厅之内。
“那就麻烦李管事去跟赫连公子说一声,就说明日晌午之前我必将药材原物奉还。”下家名一边往大厅内走一边说道。
李管事听言忙站起身来,对谢家铭揖礼,说道:“侯爷严重,只是我家药房之内的所有珍药均已被赫连公子给买断,实在再无同一等级珍药填充,否则只收侯爷的银钱倒也就了事。”
对于李管事的解释谢家铭却还是受用的,只是一想到今日他便得将那珍药凑齐,而那人力物力却着实需耗费他为数不小的银两,他多少还是有些心疼。
将人都送走了之后,谢家铭才有时间再认真打量陪同他将人送走的古云熙,不知怎的,他脑中闪过那个遇事只会啼哭的柳如烟,再见古云熙带着面纱的脸上那双平淡无波的眼神,心里却是有些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