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的神色太过于明显,古云熙见到太医惊疑不定的表情,她担忧地问道:“怎么?可是有何不妥?”
太医回神,再次给她又看了一遍才敢开口道:“无碍,无碍,孩子安好,只是此次公主动了胎气,今后理当好生调养,以免留下了病根。”
“正是正是,之前给公主看病的大夫也这般说,可公主却是不信,非说那些人是庸医,说那日她所流之血如何多,怎么可能孩子却依旧无恙,硬说是我等在安慰与她。”抚琴喜悦地转头看想古云熙说,“公主这下可放下心来了?往后还有这孩子能给公主做个依盼,公主可切不可再说那等丧气之话了。”
“是是是,今后我定要好生守护好我的孩子,定不会让他如我这般无能,我只希望将来这孩子是个男孩,这样便能好生报答皇兄。”古云熙说着眼泪便又流了出来。
如今她首要问题便是将古尧上对她的态度改变,取得他的信任,保全她与孩子。
抚琴听了之后上前跪在踏板上,哭腔道:“既然这样,抚琴还请公主莫再生抚琴换药之气。”
“好好好,不气了不气了!”古云熙激动地倾身到床沿,伸手就要扶起抚琴。
抚琴见了哪真敢让古云熙扶,她一见古云熙朝她伸手,忙抬手抓住她的双手,顺势起身,脸埋进她的手掌发出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然而太医耳尖地听到了“换药”二字,他忙出声问道:“公主并非按照圣上所赐之药服用?”
也是了,若是按照圣上所赐之药,那今日古云熙便无法安然在这里了。
冬菊是宫里出身,有了这番对话,再结合当今圣上√古云熙的态度,她很快也就明白了古云熙与抚琴这般做的深意,她出声说道:“之前的大夫给开了药,说是与那寻常安胎不同,当时公主又正是昏迷,侯爷将公主打伤之后再不管公主死活,奴婢们便没了主心骨,一时也没两全办法,为保小侯爷,奴婢们便私自做主听了大夫所言,用了大夫的方子,万幸公主与小侯爷终是无碍,否则奴婢们就是以死谢罪也不得赎罪啊!”
听了此言,太医转头斜睨了一眼谢家铭,心中叹息。
冬菊这一番话他若是全然汇报给圣上,这无形之中又告了谢侯一状,也证实了先前李公公所言,圣上听了这话若不再对谢侯做出一些处置怕是无法平了那人言。
人言可畏啊!
“冬菊姑娘切莫这般说,你们也是为了保护公主才会有这番做法,若是换做他人定乱了手脚,没这担当,到时圣上怕是该为失去公主而忧心,甚至是要顶上万人唾骂的罪名了。”太医说道。
哎,这个孩子也是真命不该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