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瞧得起自己,你可想过你算哪一颗葱?”古云熙嘲讽道。
讨厌她的身份?她的身份是古尧上所赐,今日他说讨厌,那可不正是连那古尧上一道讨厌吗?
谢家铭并未觉他话中不妥,可还在房内开方子的太医却听出了些门道,他斜睨谢家铭的眼神有了几分变化。
谢家铭本是帐中大将,而今却被女人所嘲讽,他怎能受得了这气,当下伸手就想拍想古云熙,可这会古云熙早有了准备,她比他更快速地出手,一巴掌就直接呼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巨响,屋内的人均已震呆了!
谢家铭小小的错愕之后便暴怒出声。
“你找死!”
话一出,谢家铭便再出声往古云熙身上招呼,可古云熙却是有了足够的准备时间,她的脚趾一勾,一块凳子就出现在她的手中,她侧身往前走了一步,手中的凳子就直接往他身上砸了过去,凳腿对向他,将他的手禁锢在凳子上,然后一个巧劲地将他往后推。
谢家铭整个人直接连人带凳地撞在他身后的桌子上。
上次谢家铭到幽然院与古云熙一番打闹之后,古云熙所住的地方桌椅均已坏掉,抚琴跟冬菊找库房要来的桌子都是一些陈旧的老桌子,因此当谢家铭往后一靠,再那么一倒,桌子再无法承受他的重力,整张桌子便直接散架了,碎片砸了他一身。
这一结果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意外,唯有古云熙眼中带着笑意。
“谢侯爷还轻莫怪,要怪也该怪这侯府太穷,连快像样的桌子都没有,竟让谢侯爷这么轻轻一靠就坏了个粉碎。”
古云熙的话一出,太医也才惊觉自己一开始觉得怪异所在,当下一片恍然。
眼见圣上所想知道之事均已明了,太医便觉自己再无多留之需,便向古云熙以及已从破碎的桌子上起身的谢家铭道辞。
有了太医的告辞,谢家铭这才察觉到太医还在这房中,他在无与古云熙纠缠之意,慌忙扫掉身上木屑,说道:“我送太医出府。”
古云熙自是知道谢家铭为何这般,可她却不觉得这奉命前来的太医会因他一句话便倒戈。
“冬菊,送谢侯爷跟太医出院子。”古云熙吩咐道。
将人送出房间,抚琴捂胸上前,一脸后怕道:“公主今日这番却是危险,若是再动了胎气,依抚琴之能却是无法保住公主腹中的孩子,公主往后切不可再这般乱来。”
古云熙由抚琴扶着上了床,见抚琴是真心担忧她,她感觉暖心,说:“我的身体我知道,只是这心中之气若是不出了,我心里倒是郁结,这反而对我腹中孩儿不好,索性便趁着太医前来,我将心中的这股气给散了,再则也让古尧上知晓我当下情况,保全我们自己。”
说起这个古云熙便侧头看向抚琴,说:“今日你倒是机灵,这度把握得甚好,再加上冬菊配合,堪称完美。”
话刚落,古云熙便见冬菊掀帘进门,她轻笑着问道:“人可是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