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史,本县是没有权力捉拿你,可锦衣卫有,锦衣卫何在?速速拿下此獠。以待皇上发落。”
一场公审大会,让吃瓜群众吃了好几个瓜,于是东明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东明的某悦来茶馆,宋亮一边喝着茶,一边对几个同伴说:“今天这个什么公审大会,比起以往的庙会都热闹。
审判也很公允,有当场杀头的,也有当堂释放的。
该死的就不说了,就说那些当堂释放的,这要在以往,被官府抓了,管你有罪没罪,不死也得脱层皮。”
于是一个人接着说:“可不是吗,要不怎么会有破家的知府,灭门的县令之说。
俺可是听说,被释放的几人家人,都带着家当来赎人。钱没花出去,结果人就放了。”
又一个人说:“你们还不知道吧,有几个释放出来的人,见反正家里的家当都变卖了,都索性打算在东明落户不走了。”
于是宋亮就说:“这要是俺,俺也会这么做,俺们老百姓,盼望那些荣华富贵,高官厚禄都是虚的。
不如指望有个好父母官,过几天安生日子,比啥都强。”
“可不是吗?俺看这林知县比起比起当年的卢知府不遑多让,乃是大明不可多得的好官。
唉,就是可惜了卢知府……”
“这你们就孤陋寡闻了。
俺听说林知县和卢知府乃是同科进士,知交好友。
本来官至江浙一个什么府的知府。
卢知府遇难后,林知县上书为卢知府申冤,痛骂高起潜那个阉贼,才贬黜为东明知县。”
宋亮于是说:“要俺说,这贬黜的好哇,诶,你们也别怨俺说俺不盼林知县好,俺知道你们也和俺有同样的想法。”
众人于是哄堂大笑。
宋亮坐下来又喝了口茶说:“你们说,这王家二小姐和钟二公子这事能成吗?”
其中一书生说:“这不可能,这王老太爷曾经可是通政司的通政使,位列九卿,二品大员。
这钟二公子不过军户出身,虽中秀才,那也是繁星与皓月之别。”
另一个人说:“俺看未必,这钟家和王家也是有渊源的。
当年,王员外去京城,不巧遇上建奴叩关。
钟千户当年是军中斥候,王员外遇到建奴,眼看九死一生,恰好钟千户带着几个部下赶到。
要说这钟千户,那也是相当了不得的人物,那几个部下也不相上下,不然也不能做斥候。
却说钟千户带着部下,面对数倍与己的建奴,眼睛都不眨一下,冲向敌军。
钟千户更是以一敌五,打的建奴落荒而逃,钟千户斩杀三人,却只伤一指。
救下了王员外,钟千户也因此退出天雄军,回到天雄卫马头千户所。
再说,这王员外,在十里八乡,可是出了名的护女狂魔。
还声称自古女子命苦,要是在娘家得不到呵护,这要到了婆家,那还不受尽委屈。为此,吓退了好多媒婆。”
另一个人笑着说:“这钟二公子往后怕是有的受啰,那王二小姐的刁蛮,在东明也是声名在外。哈哈哈。”
书生说:“你们就是瞎操心,光有渊源又有何用。
王家可是书香世家,而钟家不过是破落军户,我可是听说他们两家除此之外,鲜有来往。”
宋亮说:“鲜有来往,还不是为了避嫌。”
书生说:“既然要避嫌,那就更不可能结亲。”
宋亮说:“俺可听说,那钟千户的夫人,本是王夫人的陪嫁丫鬟,俩人形同姐妹。
说不定他们从小就定了娃娃亲。”